元漠冷着脸看向北渊:“再废话,就不是丢去拍卖行那么简单了。”
北渊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倒真没再敢大声起哄。
尾巴在水里搅了个圈,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池边地面。
许是靠累了,他翻了个身双手扒池沿,小声嘀咕:“这年头实话都不爱听了,狼族发情期本来就长,三天是基础,主人这么厉害,指不定要待多久……”
这话虽轻,但两人都是元婴修士,怎会听不到。
时亓转头,额角青筋直跳,“你再说一遍?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拖出来,烧成烤鱼!”
抬手间,火焰在指尖跳跃。
北渊看到他指尖的火,虽对他造不成太大伤害,但鳞片被烧掉或者烧黑终归不好的。
立刻举起手装乖,“别气别气,我不说了还不行?”
嘴上服软,那表情可没有半分害怕,“不过…你们俩就打算在这儿站一晚上?”
元漠收回视线,转身目光冷冷扫向他,“你要是实在闲,我不介意帮你找点事做。”
“你没被睡又不关我的事,朝我撒什么气?”
北渊摊手,尾巴一甩,水珠飞溅,不少水珠朝元漠两人飞去,没有什么攻击力,但能晕湿他们的衣服。“我实话实说而已,难不成还不让人讲了?”
他撑着池沿坐起来身子半仰,双手撑地,语气散漫,“再说,真要动手,你们俩加起来也未必是我对手时亓气得脸红,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却被元漠死死拽住。
元漠脸色同样阴沉,“适可而止。”
北渊挑了挑眉,半点不怵,“主人当初从拍卖行把我买回来,就是不忍看我受到伤害。
她是心疼我才带我回来的,不是带回来看你们甩脸子的。”
这话戳得时亓更火大,挣扎着要挣开元的手:
“放开我!今天我非把这鱼崽子的尾巴烤了不可!”
北渊啧了声,往楼上瞥了眼,“你们要是真不服气,进去跟蓝澈抢啊?
杵在这儿跟我横,算什么?”
元漠拽着时亓不让他下去,冷冷地对北说:“你再挑衅,就别怪我不客气。”
北渊嗤笑一声,重新滑回水里,只露个脑袋在水面上,尾巴在水里轻轻晃着:
“不客气?你倒试试。”
他就是喜欢看这俩人憋火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比看屋里的热闹还人人开心。
时亓喘着粗气瞪着北渊,元漠也紧绷着脸,只有池里的北渊优哉游哉。
屋内一片旖旎……
蓝澈的狼耳软趴趴搭在颈侧,鼻尖沾着薄汗,被姬知遥轻轻蹭过。
他喉咙溢出声低低的哼唧,整个人都往她怀蹭。
屋里的照明珠不知何时滚落到床底,房间更昏暗。
姬知遥看不清蓝澈的面容,不知他此时是什么反应。
“妻主……再摸摸耳朵·……”
姬知遥的手指顺着他耳后的软毛往下滑,停在他后颈,轻轻一按。
蓝澈浑身颤了下,胳膊瞬间圈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颈窝。
“妻主…”
“知遥…”
尾巴不知何时绕上了她的腿,毛茸茸的尾尖轻轻蹭着她的小腿,像在撒娇似的。
“知遥~”
他又唤了声,“能不能……再近点?”
姬知遥还没来得及应声,蓝澈已经……
狼耳轻轻抖了抖,蹭过她的脸颊,痒得她忍不住笑了声?
指尖在他耳尖捏了捏,“这么黏人?”
月亮隐退,池子里的北渊打了个哈,尾巴浸在水里,无意识划着水面。
“没劲,还不如去睡觉。”
尾巴一甩钻进水里,再不见踪迹。
时亓攥了一夜的拳头终于松开,胳膊早已僵直。
听见屋里偶尔传来的低吟,他就忍不住咬牙,想说什么,又怕惊扰了里面,只能硬生生把火气憋回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本就血红的眸子,眼尾愈发红艳。
元漠双手抱胸,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没像时亓那样焦躁,却也没合过眼,目光始终落在那扇窗上。
时亓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该死的,站了一晚上!”
元漠收回视线,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哎,你去哪?”
回应他的是关上的房门。
这门一闭就闭了三天。
时亓起初还会跟池子里的北渊拌嘴,到后来也没了脾气,学着元漠回去闭关。
只是根本无法入定。
最后推开门,与元漠黑沉的脸对上,两人不约而同往外走。
站在院中站定,最后同时拔剑。
池子里的北渊也没了看热闹的劲头,支着下巴看两人打架。
时不时“提点”几句,扰乱两人的心绪。
直到第三天傍晚,那扇关了三天的门终于一声开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池子里的北渊,“哟,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够四天呢!”
时亓和元漠几乎是瞬间停手,两人同时收剑,落回地面。
时亓不管不顾就往屋里冲,最后在楼梯口停下。
元漠同样快步进屋,没像时那样咋呼,只靠在门框往上看。
姬知遥一出门对上两人灼灼的视线,有点尴尬。
她也没想到一个发Q情,蓝澈能这么折腾。
“知遥,我没事。”蓝澈整个人像被掏空,脸色发白,浑身发软。
时亓原本的一腔怒火,看到他这模样,懵了。
他,这么弱的嘛?
才三天人就成这样了?
元漠同样蹙眉,蓝澈的状态不太对。
“主人,这三天可把某些人急坏了,连觉都没睡好呢!”北渊欠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时亓脸一红,刚要反驳,就见元漠已经闪身到楼上,伸手想接过蓝澈。
却被蓝澈避开,往姬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