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素眠轻飘飘的，腮帮子还鼓着，低眸选着西瓜还是青提，她想揭过这个话题。“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让商大佬又出手了？”秦凌凌把餐桌上宣传册卷成个话筒，追着素眠移动的视线逼问。
素眠笑了，她简直百口莫辩：“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更没说过我想去瑞士。”她翻秦凌凌的宣传册，“要去哪？阿尔卑斯山吗？”
“不止，你自己看看这些景点，宣传图都这么美！要不是最近我家里有事，真想和你们一起去。”“等下次你休假，我给你经费，你随便玩。”素眠吃够了，站起身，对走过来的赵姥澜笑了下，把剩下的水果都留给她俩。
素眠不像秦凌凌那些前男友，她从不画饼，说过的话没有不做到的，秦凌凌听到眼睛都亮了：“哇，素小眠，你对我真好！”
“好好干，这都是你应得的。”素眠配合地摆起老板架子，神情严肃，语重心长道，“只要我有一口肉吃，你就永远有汤喝。”
秦凌凌和赵菇澜都笑。
素眠也笑了，问赵姥澜：“菇澜姐有事找我吗？”她刚才就看赵姥澜欲言又止的。
“嗯，我们进屋说吧。”秦凌凌示意别介意，素眠跟赵姥澜到衣帽间说话。
素眠大概能猜到是关于商别寒的事，前两天她在节目组，赵媛澜给她发过消息，告诉她商别寒来找过自己了，但她还不知道他们聊得怎么样。
赵菇澜靠在装饰石旁边，纠结了下，不知道怎么开口，素眠安抚性地一笑，善解人意地开启话题：“商别寒见过商宝了？”
“嗯。”果然，赵菇澜听到这个名字，如释重负般松下肩膀，抬头，神色复杂地一笑，“他说这些年很对不起我们母女，想给我转一笔钱，数额很大，但我没给他卡号。”
“这是他应该给你的补偿。”素眠不意外，想了下，引导她说出顾虑，“你若执意不收，我就要把你卡号告诉他了哦。”
“你呀，永远这么有办法。”赵菇澜笑着摇摇头，“但他的钱，我确实不想接受。商宝是他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生下她，是自己的决定，也应该做好独自承担她抚养责任的准备。”
事实上，赵姥澜也没打算过麻烦商别寒。
素眠静静听着，她知道赵姥澜还有后话。
如果不想商宝和商别寒有瓜葛，她完全可以狠下心来，不让他们父女俩见面，但她没那么做，说明她还是心软了。
“商宝一天天长大，有时候也会问我，为什么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她为什么没有爸爸，我听了很心疼。”赵姥澜痛苦地揪起眉头，“我知道她需要父爱。不瞒你说，商宝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我经常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地落泪，想着她问的这些话。”
素眠沉默，心里也不好受，轻轻抱抱赵始澜，没开口打扰。
“当年我和阿寒的恋爱是和平分手，我不怪他，商宝是个意外，她是无辜的。成年人的错误不应该让孩子承担。”
赵菇澜说着，已经哽咽不成声，素眠心里叹气，抚摸她的背，边帮她平复气息：“你是想.. ...让商别寒给商宝一些陪伴，对吗？”
是什么可以让一位母亲舍弃掉对物质的追求，她明知道物质是对孩子最大的保障。
只能是爱，她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永远没有父亲，没享受过爸爸的陪伴和关怀。
她想要商别寒参与商宝的成长，所以拒绝了金钱补偿，只求能换来商别寒宝贵的时间。
“阿寒或许，需要恋爱，需要工作......需要完成商氏给予他的责任....”赵诺澜艰难地说着，声音破碎。
素眠不忍地蹙眉，接过话头，帮她补充：“但他身上有作为父亲的重担，你希望他能愿意承担起来，对吗？”
赵始澜泪如雨下，向素眠点头。
素眠抽纸帮她擦脸，心里为他俩的感情酸涩不已，也郑重点头：“我保证，一定让他心甘情愿，你不要担心。”
赵诺澜哭着抱住素眠：“谢谢. ...我替商宝谢谢你。”
“我是商宝的姑姑，这是我愿意做的，你不用有压力。”
次日清晨。
港城有直飞苏黎世的航班，且运营得十分成熟，商久序跟瑞士航空打过招呼，节目组包了架加长延程型77W，嘉宾和工作人员坐一趟飞机过去。
头等舱有八个座位，只坐了包括商久序在内的五位导师，加上素眠。
商务舱有六十二个座位，坐着A班和B班的学员，总导演、执行制片等在豪华经济舱，也没有坐满，其他的学员和工作人员在经济舱。
素眠意识到这个安排时，再次感叹商久序真是有魄力。
她昨天才在他面前跟尹孝川疑似暧昧，今天他就能明目张胆地把她单独安排到头等舱。
. . ..”她不好明着违抗节目组的安排，坐在座位，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坐头等舱，但莫名手脚无措。进来时，粱实储、秋意和吴汹暂停聊天，跟她打招呼，笑眯眯地给她行注目礼。
眼神里都是敬意。
对她能收服商久序的敬意。
真是.. .…..！素眠回以礼貌微笑，暗地里磨着后槽牙。
这下她没黑幕，霍暖也要曝光她有黑幕了。
商久序最后施施然进来，坐在给他留好的第一个位置，长腿交叠，闲散随意的姿态，清朗得像幅工笔画。
素眠在他侧后方的位置，悄悄向他飞眼刀。
商久序冷不丁转过头，跟她不善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她慌了。
他笑了。
你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
商久序用眼神询问。
素眠瞪他，眼底是亮出爪子的小老虎，下一刻就要出来挠他了。
她的座位在最后，怕前面的其他导师发现，没发出声音。
真可爱。
商久序笑意更深。
其他四位导师早发现商久序回过了头，他们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