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模仿商总的字迹吗？很难的。”短头发其实是想说没可能，只是不好不委婉，“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以假乱真是不允许的。”
素眠笑笑没说话，转身，借了支笔，不声不响地，当着工作人员们的面开始签字。
商、久、序。
龙飞凤舞又不失风骨，是一看就让人觉得真好看，写字的人真有涵养，没个十来年的功夫练不出来的那种字。
学员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素眠，这是演都不演了就糊弄人？工作人员要是能把她放过去，他们倒立洗头！
“我吃十个鸡蛋！”后面已经有人开始打赌。
“我吃一百个！”
“别这么保守，一千个！”
只有徐婉君和尹孝川很激动。
徐婉君是了解素眠和商家的渊源，尤其是商久序的偏宠和教导，知道她决定出手一定有把握。尹孝川则是经过了cs寻宝后对素眠的信任感直线飙升，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素眠对那些质疑和嘲笑置若罔闻，她明明是给人谋福利的，这会被抬着起哄，好像还有了点责任感。写完，走过去，递给短发工作人员，长发也凑过来看。
她俩表情很平静，后面等着的学员们就也兴致缺缺，有的本期待素眠带他们进去，现在也失望了。但只有她们知道，如果不是礼仪培训所限制，她们能把嘴巴张成鸡蛋大小。
苍天，要不是亲眼看着素眠签字，她们简直怀疑商总出国的行程是假的！
素眠的字是商久序手把手带着练的，所以很像他的字，只不过笔锋要更锋利出彩一些，而且有周姨的清隽风骨。
如果是特意模仿，素眠仿商久序的签名曾经骗过了商氏国际的合作对象。
那次本是她撒娇胡闹，商久序纵着她，真让她在价值百亿的合作案上签过字，就算对方发现他也会想办法兜平，但他看到她模仿的字迹后就知道不会有任何问题，后续果然风平浪静。
商家这一代四个孩子，素眠和商久序的字迹是最得真传的，商爷爷和苏悦好的风体都得到了继承。商别寒的字则是跟狗爬的一样，从不肯好好写。
商纪的字是商爷爷带着教的，也跟商久序他们三个有所相似。
“确认真伪了吗？”素眠淡淡提醒。
“确认无误，您请进！”长头发毕恭毕敬地把手令收好留存，两人鞠躬，毕恭毕敬朝素眠请手。这手令还真通过了商家手下的确认！打赌党大跌眼镜。
素眠毫不意外，转身朝学员们招手：“来吧。”
徐婉君和尹孝川乐颠颠，趾高气昂地在两个工作人员面前转了一圈，才进去。
那个生理期的女孩走过来，腼腆向素眠道谢，激动得脸都红了。素眠朝她微笑，温柔得像清风雨露。那几个打赌的鬼鬼祟祟过来，想着幸好素眠大度，不然他们没得热水洗澡了！
经过素眠的时候，装作没被发现，想混入其中，被素眠伸腿拦住。
几个男生谄媚地笑：“美女，影后，怎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简直不打自招。
素眠心里好笑，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吧？
她轻轻抿唇：“吃鸡蛋的不许进。”
看来，刚才的话一字不漏都落进素眠耳朵里了。
他们几个顿时苦哈哈一张脸。
长短发闻言，顿时很敬业地伸手把他们拦在外面，流水般的学员过去，不敢同情这几个人。他们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同期学员都从眼前走过，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唯恐避他们不及的样子。“错了！我们错了！对不起，素眠，下次不会开这种玩笑了！”有眼力见的看出素眠也不是可以为难，立即道歉，双手合十，眼神诚挚。
“嗯。”素眠微微偏头，放行。
立即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道歉声，都是演员，这会却不用表演技巧了，一个比一个真诚。
他们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男人，在演艺圈里也养娇贵了，受不了这么凉的冷水！
都被放了进去。
素眠冲了澡，吹头发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回来。
什么地狱式教学啊，那种极端情况下背台词练形体，固然有助于磨砺演员，为免太不近人情了。素眠感慨叹气，徐婉君在隔壁桌悄悄过来：“你怎么不高兴？”
“我早上才拒绝了商久序的帮忙，这算是又欠他一个人情吗？”
“商久序属于是你家长，你妈帮你签个字，你会觉得欠她人情吗？”
素眠无语：“去去去。”
“你放弃吧，你还没接受事实吗？”
“什么事实？”
“就是你和久序已经剪不断理还乱，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了！”
多么绝望的领悟。
素眠不愿面对现实：“那你说这么地位不平等，钱他不缺，权他不缺，地位他更不缺，情绪价值、美女如云他都有，我怎么追他？”
“我看你不用追。商久序自己就会倒贴你。”徐婉君幽幽一句，上下打量素眠一眼，“过两天就是他生日了，我看你趁机把自己送给他，他高兴得能飞起来。”
“咻！”徐婉君比了个火箭在素眠眼前，“他是什么都不缺，可他缺你啊！”
素眠呵呵一笑：“真是个好主意。”
“是吧是吧。”徐婉君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得意一笑，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你俩能甜甜蜜蜜，我这退居二线也算有成效，别我得不到的男人，我们清清也得不到。那我放手便宜了别人，多亏啊！”素眠知道徐婉君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一酸，抱住：“婉君姐..”
“刚洗的澡，你别哭我身上！”徐婉君故作嫌弃，实则鼻腔也酸了，“去去去，不许肉麻。”当晚素眠再次辗转反侧，商久序的生日确实要到了，就在下个星期一，他生日一向跟商业绑定，最大限度发挥价值，但因为苏悦好的缘故，他对这个日子并非没有波澜，她得想想怎么帮他过。
思忖一会，给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