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用力一握,土块在指缝间簌簌碎裂,簌簌落下。
“徐某……明白了。”他声音沙哑,眼中却燃起近乎偏执的光:
“玉蜀黍耗地,我便深翻埋青(绿肥),引山涧滴灌!稻种易病,我便选穗单育,分畦试种!至于这“番薯……
他抬头,迎着杜延霖的目光:“若种藤至,徐某愿以身为锄,在这瘠土之上,为天下苍生……掘一条生路!”
杜延霖颔首,不再多言。
他转身离去,绯袍身影没入金黄稻浪。
沈鲤紧随其后,低声道:“先生,云南路远,海商诡谲,番薯之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杜延霖脚步未停,声音随风传来,“一年不成,那就十年,十年不成,那就百年!为解民困,吾辈当竭力“求是’,死而后已!”
山坳间,徐思成已扑向那垄发黄的玉米。
他拔出几株,仔细剖开根系,记录板结深度;
又取来竹筒,标记不同地块,引山泉滴灌试验。
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额头滑落,砸在干裂的田垄上,泅开点点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