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酡红。
周云祁无语:“你等下还能走得动?”
林簌说:“可以啊,我又没醉。”
“不许再喝了。”
她本来没打算再喝,可是听见禁令后,逆反心起,趁他不备,又喝了一杯。周云祁折回来时,她的脸已然红得像番茄,还抓着他胳膊,嚷着:“我想去洗手间。”
见她眼睛也发红,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样子,还能去上洗手间?“你扶我去嘛,我可以的。”
林簌脚步发软发虚,被周云祁抓着胳膊带向洗手间,男人边走边训:“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酒鬼?不怕全身起疹子?”“我没起疹子,说了酒精不过敏。”
到了洗手间后,她踉跄着步伐进去,他在外边等。林簌洗手时顺便洗了一把脸,降了点儿温,出来后,还朝他傻笑,说好一些了。周云祁实在忍不住,继续拽着她胳膊往前走:“走了,回去。”林簌喊道:“你弄疼我了。”
他的手没松,把她带回宴席,这时已经有宾客开始离场,周云祁见许耀东也满脸通红,简直不想管他,又不得不吩咐:“你待会儿去车里睡一觉,把酒解了再开车回厂。”
许耀东问:“那你呢?”
“我带她回厂里。”
县城不大,从宾馆回厂里步行半小时。
林簌的脚一直发软,走到门口,他干脆说:“我背你吧。”林簌点点头,攀上了他的背。
男人的背宽阔而结实,林簌的手搭在他肩膀,身子趴在他背上,能明显感觉到他背部的力量,背脊沟也是凹下去的,可她终究头晕目眩,不能仔细感受,索性脑袋侧着搁在他肩颈上,眯闭了眼睛。周云祁的步子十分平缓,背上的人轻得不行,也不止平时吃的都去哪里了,且全身都在散热,弄得他的背部暖烘烘。听她安静下来,他问:“睡着了?”
“没有。”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你是吃定了我会照顾你么?”林簌唔了一声。
“啧,你倒是不谦虚。”
林簌说:“你也喝了酒,怎么没事?”
“我怎么没事?我头疼得很。"男人咬牙,“看到你就头疼。”林簌哼了哼声。
“你还哼上了。”
行了一段路,林簌莫名想起那个问题,忽然喃喃地叫了他一声:“周云祁背着她的人脚步停顿,微弓的背也直了些:“喝了酒就连名带姓地叫,胆子肥得很啊。”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
林簌的眼睛快睁不开,却强撑着继续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周云祁心头再次一促,嗓音低哑:“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又轻笑:“特地趁着醉了问的?”
没有回答,扶在他肩膀的手已经无力抓紧,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睡眠呼吸。1
周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