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脸上绽放笑容。
一道恐怖的人格显现，身上散发着远比苏云见过先前所有人格都要强大的气息。
如果如此可怕的人格先前出现的话，苏云可能直接就被轰成渣渣了。
“我不知道你究竞在说什么，我只需要你知道，在我体内所隐藏的人格，是足以毁灭这个星系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你，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下一刻，一道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能量撞在苏云身上时，连一丝反抗的涟漪都没激起，血肉瞬间汽化，骨骼化为童粉，仿佛从未存在过。
“结束……”大卫平静的表面之下，其实眼底里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疯狂。
你很难想象，一个身体之内充斥着上千种人格，上千种人格，都想主导你，夺取你的肉体。每一个人格，都想无时无刻的影响你。
可下一秒，他瞳孔骤缩。
那片被能量灼烧得焦黑的地面上，点点微光凭空凝聚，像被打散的拼图重新咬合。
骨骼的轮廓由淡转浓，血肉沿着经脉缓缓铺展，不过数息，苏云竟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甚至还一脸怜惜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
大卫失声尖叫。
那股恐怖人格的力量他再清楚不过，是绝对能够轻松抹杀苏云的，甚至一念之间毁灭整颗星球都在所不惜。
苏云自己也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掌，随即抬眼望向大卫，眼神里带着困惑：“你好像……杀不死我？只不过，这种困惑是装出来的。
就在这时，大卫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线被强行拽动。
他猛地意识到，刚才那瞬间的抹杀，他与苏云之间，不知何时被缠上了密密麻麻的因果线，深到早已分不清彼此。
就像藤蔓缠死了树，树倒了，藤蔓也会跟着腐烂。
“除非……”大卫虽然非常的疯狂，但是内心深处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他瞬间想到，“除非我先彻底抹除自己的存在，否则这因果就像个永动机，会一次次把他从虚无里拽回来。”
恐怖人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周身的黑暗能量翻涌着，却不敢再轻易动手。它能感觉到，只要再次攻击，那股反噬就会顺着因果线缠上大卫，甚至可能波及它自身。
苏云看着大卫煞白的脸和那人格的躁动，忽然笑了：“看来，我们俩的账，得慢慢算了。”大卫浑身一颤，第一次对自己召唤出的力量感到了恐惧。
他握着的不是屠刀，而是一副和对方铐在一起的枷锁，钥匙却在自己的心脏里。
大卫体内，那道一直蛰伏的散发着古老威压的气息猛地爆开。
那是变种人之神的人格，池甫一现身，天空便裂开无数猩红的缝隙。
在这么强大的人格变种人的力量之下，仿佛苍穹被生生扯碎，亿万道蕴含着湮灭法则的光柱从缝隙中倾泻而下，所过之处，空间崩裂成深不见底的深渊，连光线都被吞噬碾碎。
“去死吧。”变种人之神动手了。
这一次，苏云连汽化的过程都被省略了，在能量洪流触碰到的刹那，他的存在就被彻底的抹除了。大卫的心脏跟着抽紧，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那片虚无里突然亮起亿万点星辰般的光粒。
光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交织，骨骼的脆响、血肉的蠕动声清晰可闻，不过两息，苏云开口说道：“确实可以泯灭星系的力量，但你确定要再对我施展吗？”
“不可能！”
另一个咆哮着的人格猛地冲出，那是掌握着死亡权柄的凶戾存在。
他挥手召来无边无际的幽冥死气，死气所过之处，时间都仿佛停滞，试图将苏云的灵魂与肉体一同拖入永恒的死寂。
苏云再次被死气淹没，连灵魂的波动都彻底消失。
但下一秒，死气如同遇到了克星般剧烈翻涌，随后凭空退散。
苏云完好无损地从死气中心走出，衣角甚至还带着点刚凝聚时的微光。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攻击都比前一次更恐怖。有的人格掀起足以颠倒日月的时空乱流，将苏云抛入过去与未来的夹缝中碾碎。
有的人格召唤出吞噬一切的混沌之力，试图让他彻底回归虚无。
变种人之神更是亲自出手，化作贯穿天地的光柱，将苏云彻底的抹杀。
可无论攻击多可怕，苏云总能在彻底湮灭后的数息内，从虚无中重新凝聚。
他的复活越来越快，甚至到后来，攻击的余波还没散尽，他已经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大卫和那些狂暴的人格。
大卫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与主角之间的因果线，在每一次攻击后都变得更加粗壮。
原本只是细密的丝线，此刻已经像无数条纠缠在一起的巨蟒，不仅连接着他和苏云，甚至开始缠绕上那些出手的人格，将他们的力量、存在，也一并绑在了这道因果上。
“停手！都给我停手！”大卫终于嘶吼出声，“你们没发现吗？每打他一次，我们就被缠得更紧！再这样下去，别说杀他，反而会被他窃取到力量。”
变种人之神的人格动作一顿，猩红的眼眸扫向大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区区因果，也敢阻我？”“不是阻你！”大卫指着那些越来越粗的因果线，“你看！它们在吸收攻击的力量！我们越强，这因果就越牢！现在他死一次，就等于我们跟他的命绑得更紧一分。”
“他要是彻底死了，我们所有人格，包括你，都会被这因果反噬得连渣都不剩！”
死亡人格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凝聚的死气却不由自主地消散了。
其他人格也停下了动作，它们能感觉到，那道因果线像带着倒刺的锁链，已经深深嵌入它们的本源，每一次催动力量，锁链就勒得更紧，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苏云站在不远处，看着突然停手的众人，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