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皇五帝之理念立仁义之道,然而被李耳一人败尽,说的当朝学士哑口无言。
毕竟这些都是取自于黄老之学,而李耳便是这黄老之学的尽头。
李耳结合丹道之中的十二重楼,以化治世之道,接连在朝歌城外论学三日。
这十二重楼又称之为十二玉楼,在内丹之中称之为气息运行之道,通过十二重楼,可达成周天循环。十二重楼也作绛宫之阶,天气下降为地德,李耳此道为阐述,帝王治世之道的结合,以天人相应、内圣外王之道。
李耳之眼界与道行是何等修为,将人体丹道比喻为小宇宙,将帝王治世比喻为大宇宙,十二重楼对应治国的十二重治理层级或法则。
其下三层喉至心,地方官吏,需如津液润喉,滋养民生。
其中六层胸至膈,朝廷六部,需气机调和,政令协同。
上三层喉至口,帝王决策,需谨言慎行,如真气上行不过亢。
帝王施政如调节呼吸,需张弛有度,此为无为而治,十二重楼若滞塞则病,治国若层级腐败则亡,此为气塞则国衰。
心为君主,脏腑为臣,气行则国泰,帝王需先修心养气,再推及天下。
这三日就连箕子、微子这等存在都被惊动,帝辛也感觉到整个朝歌城的龙脉竞被这一个小小的老者引动。
然而就连太学院之主都败在李耳之手,天下文人皆在此刻震动。
三日之后,李耳举着一杆长幡,上书天下无为四字,竟在此刻开始出关。
此刻司天台上,张吉利正在闭目养神。
箕子匆匆来了司天台上,道:“张先生可知这朝歌城外来了一个奇人,此人能说会道,一人之力竞败尽我朝歌之中所有文人墨客。今一路出走五关,逢人便论,乃至于三岁小儿也深受其影响,看他一路向西而去,这是要败尽我殷商文脉。”
张吉利道:“丞相请坐,连丞相都看了出来,贫道怎不知晓。只是此人自降身段本就是落了下乘,既落了下乘,何不由他而去。”
见到张吉利如此轻视,箕子道:“这满朝文脉若败于一人之手,太学院何以立天下,只怕这人皇大本也会有失。”
“他一路西去,只怕会直出五关目的便是西岐所在,先生眼界高深,自能看清楚这其中虚实,当今之计唯有依仗先生。”
张吉利道:“圣贤之尊,岂能轻慢,他想出这五关,天下无人可阻,只是他想要带走我大商气运也没有那么容易。”
“此事能不能成,就看丞相能不能请动一人。”
箕子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张吉利朝着那北方看去,道:“此去九百里,有一山唤作无当山,山中有一道姑唤作无当圣母,丞相若能请动此人,则能挽留五成气运。”
“还请丞相命人在那汜水关之中搭建一方法坛,作为论学之用,届时可请天下文人尽数来观。”张吉利又道:“余下五成,贫道自会设法斡旋,此举将开九州之先河,日后天下大治将会大有不同。”箕子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老朽就去那无当山之中走一遭。”
张吉利笑道:“丞相赶路前去,日夜奔波,怕是数月也回不来,贫道送你一程。”
张吉利揭开一道符印,只见那青狮自虚空之中踏天而来,只是此刻那青狮已大为不同,三个头颅狰狞无比,有一股难以衡量的天地之气。
箕子骇然无比,张吉利却并不在意,只是道:“丞相慢走。”
就在张吉利说完之后,那青狮叼着箕子的衣服,将其置于背后,下一刻吼破虚空,踏天而去。就在箕子离开之后,只见一道魂影在司天台上显化,正是朝歌城隍比干。
比干朝着张吉利躬身一拜,道:“不知道钦天监引吾前来所为何事。”
张吉利此身领受的是人道气运,故而比干不识张吉利神道圣位。
“还请落座。”
待比干落座之后,张吉利道:“贫道请城隍府君前来,便是想请府君代吾成汤在那汜水关中向那李耳问道。”
比干一听,顿时笑道:“老朽何德何能,能与那圣人齐辉,钦天监莫不是在说笑。”
张吉利道:“事在人为,行遍千山,览过万卷,身在微尘而心若琉璃,道法之争从不在身份高低。”比干有文曲星气运在身,或许能破李耳这十二重楼,终其所有这李耳阐述之道不外乎道家之法。张吉利从茶岸之上递了一方册子给比干,道:“这是贫道所写琴谱,此为天地至响,伏羲天奏,蕴含天地极意在其中。”
“府君若能领悟三分,便有了问道的资本,若能领悟五分,便能一挫锋芒,若能领悟其中全真,融合自身之念,或许破了那李耳十二重楼也不在话下。”
比干将那册子拿在手中,只是观看了片刻便是眼前一亮,此刻只余惊叹之色。
“好一个天地至响,纵是燃了这一缕余烬,也要为成汤留下这几成气运。”
比干朝着张吉利躬身一拜,便在此刻退出了司天台。
目送比干离开,张吉利心头一动,若是想要与李耳争锋,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这天时、地利皆是平算,可要说人和,以李耳之尊自不可能去借势。
张吉利要想截断李耳掠夺气运之路,那么唯有在这人和之上下手。
这天地至响,自需要一方灵琴为辅。
琴之至宝者,一曰皇来,二曰鸾来,三曰凤来,除此之外,只有伏羲手中那伏羲琴能稳压其中一头。可自巫妖大劫之后,伏羲琴便毁在了天庭之上。
而这凤来琴为昔日太子长琴所有,如今此物正在素女手中,张吉利决定亲自出海去天涯海角之中走一遭,在素女那里借来这伏羲琴。
这伏羲之响为天地至圣之音,霸绝天地,张吉利想到了敖听心手中那夔牛大鼓或许已经修成,或许也能借一道大势为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