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吉利这般模样,邓婵玉知晓这其中肯定大有缘故,于是邓婵玉当即在行营前方结了一方炉台,亲自拈香,以造化玄机掐算。
以邓婵玉金仙修为,遵循着张吉利的命数去推演,还真让其推演到了一线天机。
“那道士陆压在西山设了钉头七箭书,要射杀吉利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邓婵玉大惊失色,急忙与太鸾二人商议,最终邓婵玉决定仰仗自己补天遁法高深,欲在夜晚去抢那钉头七箭书。
西岐那庐蓬之下,陆压道人福至心灵,只是掐指一算,便知晓其中道理。
此刻陆压道人道:“诸位道友,那邓婵玉已推演到了一线天机,今日夜晚必然去抢钉头七箭书。劳烦诸位告知子牙,让其好生防范,确保自身无虞。”
听到陆压道人点出其中玄机,赤精子道:“贫道愿往。”
说完之后,赤精子亲自去了西山之上,在那行营之外隐匿气息。
到了晚上,果真见到有一道天遁之光朝着西山遁来,正是那邓婵玉,姜子牙正在朝着那钉头七箭书倒身下拜。
邓婵玉大惊失色,急忙道:“果真是你们在这里装神弄鬼!”
只见邓婵玉天芒神刀一闪,朝着姜子牙当头斩来。
姜子牙也不闪避,坐在坛前,静诵秘法,就在邓婵玉靠近之时,只见那阴阳之气颠倒而来。赤精子早在四周结了一方阵法,此刻阴阳颠倒,五行逆位。
“不好!”
邓婵玉抬头一看,只见那黑烟掩盖,雷霆如潮,那赤精子竞在此刻仗剑杀来,邓婵玉骇然无比,天芒神刀匆忙打了一击。
金铁交鸣,邓婵玉被赤精子一剑劈得倒退而下,哪吒那乾坤圈打在了后心。
邓婵玉一口逆血夺口而出,栽倒在了西山之上。
哪吒笑道:“你这妇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你犯下杀业良多,今日正是你上榜之时。”
邓婵玉冷笑一声,道:“你等自诩正道,却以这邪术杀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邓婵玉已是身受重伤,那眼神死死的盯着钉头七箭书,然后百丈距离此刻宛如天渊,前有哪吒来杀,上有赤精子高悬。
“若不能救得了大哥,要我此身何用!”
说罢,邓婵玉强提道行,正欲拼着伤体去毁了钉头七箭书。
造化神光映天机,那天芒神刀之上补天神光轰然大作,朝着姜子牙杀去。
只见虚空之中阴阳神光汇聚,赤精子剑光已朝着邓婵玉顶门刷来,哪吒那火尖枪三昧真火焚烧,直抵邓婵玉而来。
轰!!
一声巨响,尘埃漫天。
邓婵玉再次被打落,一条手臂被斩下,然而等到哪吒上前去看,已不见了邓婵玉身形。
哪吒道:“这妇人去了何处?莫不是也擅土遁之术?”
赤精子目光犀利,道:“方才空间法则波动,是有人搭救,不过料想这邓婵玉被贫道阴阳剑所伤,只怕此刻生机十不存一。”
“今夜吾二人就守在此处,以待天机。”
“好!师伯果真是好手段。”
哪吒继续在附近巡视,赤精子则以太极图遮掩自身。
辕门之外,太鸾正在焦急的等着,只见一道煞气突破禁空,那庞大的三首青狮驮着邓婵玉落定在了辕门前方。
太鸾急忙去扶,却发现邓婵玉浑身染血,脸色惨白,一条手臂也被斩下。
太鸾脸色大变,只听邓婵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道:“太鸾大哥,扶我去张吉利营房。”太鸾点了点头,心中难受至极,想张吉利如今生死不知,邓婵玉又身受重伤。
来到了营房之后,邓婵玉两眼之中泪眼婆娑,道:“大哥,让我跟吉利单独待一会。”
“好!”
太鸾心酸无比,看着邓婵玉扶着天芒神刀入了营房。
邓婵玉脸色惨白如纸,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只是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张吉利,邓婵玉身子软软地倒在他近前,独臂揽着张吉利的衣服,冰冷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恨不能与兄同苦,只怪禅玉无能,不能夺来那七箭书,若兄此去,禅玉必随其后,生不能同寝,那便求得死后同眠。”
邓婵玉双眸之中泪如雨下,只是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邓婵玉心神崩溃之时,只见一道彩光落入了她伤口之中,正是那三光神水。
只是顷刻间,邓婵玉的伤势就恢复了大半,等到邓婵玉反应过来,却见到一双明亮宛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朝着她看了过来。
邓婵玉正欲言语,却见张吉利一手堵着她的嘴唇,道:“你传出消息,就说吾时日无多,即将命丧黄泉,至于其中缘故,过了明日再跟你解释。”
邓婵玉目光之中情绪变换,此刻终于冷静了下来,来到了门口,说道:“太鸾大哥,吉利只怕已撑不过今夜,我今夜就在这里陪他,是禅玉无能。”
太鸾浑身一震,接连叹气,去寻邓九公去了。
很快,钦天监张吉利命悬一线的消息在整个大营之中传开。
营房之内,张吉利看着邓婵玉,道:“方才禅玉说什么来着?可否再说一遍!”
邓婵玉闻言,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也不敢去看张吉利,只是一把扑在了张吉利身上,死死的抱着张吉利。
一瞬之差,却是生离死别之界限。
就在邓婵玉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那营房垂帐被推开,帝辛与殷郊、邓九公、恶来齐齐入了帐中。帝辛那急切的声音传来,道:“爱卿可是无恙.”
邓婵玉正缩在张吉利的被褥里面,见到这么多人一下子来了,自觉无颜见人,干脆躲了起来。张吉利看了一眼营帐,将太一神剑悬在了营房之上,方才道:“启禀大王,这是微臣以身入局,至于何等缘故,还请听微臣细说。”
听到张吉利的解释,帝辛与邓九公几人方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