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门人自封为天,故出海前来讨教。”
“今日面了人皇,也是想借了人皇气运。”
帝辛脸上难掩疲惫之色,道:“早听闻太师言说,他师叔赵公明名传四海,三位道姑皆是化为中人,吾殷商能得高人相助,自是感激不尽。”
云霄道:“殷洪之死乃是天命,纵以贫道能为也无力回天,还请人皇节哀。”
会了帝辛之后,三人便出了营帐之中。
张吉利躬身一拜,并未言语,君臣四目相对,只有帝辛缓缓点了点头,枯槁的双眸之中,依稀有一道坚定的亮光。
张吉利道:“启禀大王,吾三位师叔排布了一方阵法,今日便在这西岐山下与这玉虚门人一争长短。”帝辛道:“有劳先生,待此战过后,孤王有一些话想跟先生说。”
“好!”
张吉利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辕门。
四人来到了虚空之中,只见云霄手中捧着一捧白土,朝着西岐山下洒落而下,那混元金斗排在虚空。霎时间,便见到九宫离位,三才应决,阵排天地,势摆黄河,悠悠荡荡,杳杏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一方庞大的阵法连同天地,在这西岐山下逐渐凝聚成形。
此阵便是截教之中排名第三的大阵,乃是通天教主主持,云霄亲自演化。
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
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秘。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难逃脱。
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纵是神仙入此,则神消魄散。
有诗为证:
黄河恶阵按三才,此劫神仙尽受灾。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
谩言阆苑修真客,谁道灵台结圣胎。遇此总教重换骨,方知左道不堪媒。
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
正所谓:神仙难到,尽削去顶上三花;哪怕你佛祖厄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劫数难逃;遇他时真人怎躲?
云霄道:“师侄你坐镇阵基,何人当杀,何人当赦,仅在你一念之间。”
张吉利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入了九曲黄河阵之中。
入了九曲黄河阵,张吉利方才知晓此阵之强悍,此阵以混元金斗为核心,借先天一气演化九曲黄河。暗合天道循环,生生灭灭之理。
阵中自成一方小世界,蕴含“惑仙丹、闭仙诀、失仙魂、损仙气”四大杀机,入阵者若无至宝护体,必遭劫难。
天道无常,九曲连环,困仙锁神,永堕轮回。
张吉利在九曲黄河阵之中游走,此阵分为九曲,贪、嗔、痴、慢、疑、杀、盗、淫、妄,仙人入内,心魔自生。
混元金斗藏于阵心,但阵势变化无穷,非圣人难以推算其方位。
只见虚空之中十五道元光一一显化,阐教十二金仙端坐在云端,还有陆压道人、云中子、南极仙翁。云中子与广成子、赤精子都在大罗金仙后期,南极仙翁与陆压道人在准圣境界。
又见虚空之中神秘诗号响彻云端:
紫气东来三万里,玄都观里一炉丹。不染红尘千万劫,只随老君度人寰。
八卦炉中炼真形,两仪微尘定死生。若问玄都何所证?一气化尽万法明!
不争不显不露锋,无悲无喜无劫功。八景灯前参混元,方知玄都即道踪。
太极图展分清浊,扁拐轻敲判正邪。玄都若出非小事,必是圣人降劫劫!
一个青衣道人从虚空之中落定,正是那老子弟子玄都大法师。
“吾等拜见玄都大师兄。”
众弟子纷纷见了礼数。
玄都大法师回了一礼,道:“贫道本是奉老师法旨,前来接太极图而来,未曾想遇此恶阵。”下了云端,来到了阵前,见云霄打稽首曰:“道友请了!”
云霄道:“今日贫道与阐教十二金仙论战,决定是非,玄都大师兄本是化外高人,道德高深,还请在一旁观请。”
玄都大法师道:“云霄,你排布此阵,有伤天和,签押封神榜,你也知晓,岂不知循环之理?从来造化复始周流,赵公明定就如此,本无仙体之缘,该有如此之劫。”
云霄笑道:“贫道排布此阵,皆因玉虚教将吾道欺凌太甚,吾故此有此念头,如今月缺难图,你等皆是高明之士,谁来会吾此阵?”
琼霄道:“姐姐既设此阵,有根他们讲什么道理。”
琼霄在鸿鹄鸟上,仗剑出阵。
赤精子狂笑一声,道:“少出大言,琼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
两人仗剑在虚空之中交战了数十回合,只见云霄抬手一动,那混元金斗在黑云之中显化,只是云光一转,就将那赤精子摄入九曲黄河阵之中。
玄都大法师见状,竞打出一方宝塔,朝着赤精子卷去,此宝正是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后天第一防御至宝。
玄都大法师妄图以此宝强行保住赤精子。
然而这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刚入了阵法之中,张吉利心头大动,眼下这时机可以说独一无二。就在这后天第一防御至宝入阵之后,混元金斗爆发无量金光,刷得此宝微微一颤。
张吉利不由分说,将全身法力打入了落宝金钱之中,纵是玄都大法师道行,也在这一刻失了对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的感应。
张吉利当即祭出青狮,青狮驮着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沉入地狱去了。
不过也是因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护持,赤精子祭出太极图,仰仗此图开辟时空,妄图从九曲黄河阵之中脱身而出。
然而云霄是何等法力,既入了阵中焉能有让其逃脱之理。
只是翻手一动,就将那赤精子镇压,打入了九曲黄河阵之中。
任凭赤精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