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请入了海潮宫中。
入了宫中,海潮老人便吩咐左右,给三人准备茶食,灵果。
海潮老人道:“看三位皆是中原圣德之修,看我高天原如何?”
海潮老人说出此言,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比干只是道:“不知道道友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奉承之言?”
海潮老人道:“那自是实话,想贫道游历中原与西方,且看那西方贫瘠,中原内乱不断,烽火狼烟,岂知吾高天原之自在。”
比干一听海潮老人在卖弄,于是说道:“闭目塞听妄自尊,欺心傲物语惊人,若非坐井观天久,怎敢浮辞论乾坤?”
海潮老人一听,面色顿时挂不住了,“你是说贫道在这里坐井观天?”
比干道:“道友想听真言,吾自是真言而论。”
海潮老人脸色微微一变,道:“想吾高天原信奉扶桑之学,乃杨眉大仙所传,不在你中原信奉之下,老夫秉承此道,深谙其中,自诩可称得上圣贤一说。”
“道友如此说来,岂不是太过于轻浮了。”
“道友若有如此自信,不如就在这海潮宫中与吾论学一场如何?”
邓婵玉点了点头,笑道:“论学自是可以,不过要添置一些彩头如何?”
邓婵玉掌心之中托着一物,正是那人道气运至宝江山社稷鼎。
见到此宝,海潮老人眼神大动。
海潮老人想了想,自己身上也只有一方上品先天灵宝,实在是拿不出手。
“这位道友法宝珍贵,吾手中自无应对之物,况且此宝若失,道友岂肯?”
邓婵玉道:“吾当以大道铭誓,道友就以那建木之果作为赌注如何?”
“好!”
海潮老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比干看了一眼孔子,道:“就让我这弟子孔子来与你论学一番吧。”
海潮老人一见孔子,看上去道行不高,就这么一个人也配与自己论学?
见到海潮老人质疑,比干道:“孔子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请海潮老人赐教。”
海潮老人一听,想着自己若能得到如此中原至宝,岂不是美哉。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海潮老人开始给孔子讲述扶桑创世,八百万神。
这所谓的八百万神就是指于破除人神界限,主张神灵存在于自然界的每个角落,从巍峨山岳到日常器皿均被视为神性载体。
主张自然界一切事物与现象都具有灵性意识,其名称中“八百万“并非确数,而是象征神灵存在的无限性。
孔子却以周礼答之。
海潮老人道:“东土以神威治世,你这周礼岂不是也在八百万神之中?”
孔子淡然一笑,只是道:“尔可曾听闻,子不语怪力乱神?”
海潮老人的气机,竟被孔子轻描淡写一句话,竟有破灭的征兆。
海潮老人道:“荒谬!高天原诸神创世时,汝中原尚在茹毛饮血。”
孔子闻言,便反问道:“伊邪那岐弑妹,便是阁下推崇的神道么?”
海潮老人脸色一变,道:“黄泉污秽乃神代旧事..”
孔子笑道:“吾亦听闻须佐之男斩八岐大蛇,可曾问过被献祭的栉名田姬是否自愿?”
“因吾辈知仁字比神字多一横,一横是便是人道挺直的脊梁。”
“天道无言,以人行道。汝神居云上而人祭血食,吾儒居尘世而铸天人合一,尔等拜荒魂怨灵为神威,吾辈敬祖宗贤哲为明灯,可知自燧祖开始,便不饮生血。”
海潮老人脸色一变,孔子这儒学,仁道,还有自人道之中的传承,人伦的定义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海潮老人道:“孔子你可知物之哀。吾邦文学,在万物凋零瞬间之道,从而孕育的音律。”孔子并未抬眸,只是随手一动,自己这些年所写的诗经祭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紫姬之死,可及此八字千分之一悲悯?”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孔子道音磅礴,开始阐述自人道上古以来的经典。
诸子百家,人文之浩瀚,宛如沧海一般,说得海潮老人几乎有一些无地自容。
这炎黄文化之浩瀚,随便扯一段出来,都是有血有肉。
每一部易书,都是人道攀登一道文明的阶梯。
三皇五帝至今,再到圣皇立世,这其中的厚重,远非海潮老人这小岛可以比较。
只见孔子出口成章,字字玑珠,这文宫圣音引动天地。
只有比干在一旁笑而不语,孔子此刻正是借着这海潮老人论学的大势,引动人道文宫之气,再聚天地儒道之圣典。
这是在以海潮老人为踏脚石,来完成儒道气运的积累。
只听孔子之言引动天地人道之气运,一字一音遍传整个海外。
九天之上雷鸣不断,那字眼悬浮在九天之上,铭刻天地篇章。
直到此刻,海潮老人哑口无言,孔子之言博大精深,其道理更是通达无比。
比起自己修筑的这高天原之道,他才明白,自己不过了解的只是沧海一粟。
那儒道圣章引动了天地公明,似也在与孔子的道音相互印证。
整片天宇,都在此刻化为朗朗乾坤之气。
高天原之上,无数修士正在仔细聆听孔子之言。
邓婵玉却眉头一皱,只见那东海之上,几道强大的气息朝着高天原遁来。
显然,天庭也有人察觉到了这东海自有鸿蒙紫气出世,孔子这圣道气运将成,正是截断孔子成道之路而来。
“比干,你在此地为孔子护道,本宫自去阻挡。”
说完之后,邓婵玉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原地。
只见那虚空之中,广成子与玄都大法师两人显化而出。
邓婵玉毫不避讳,将那山河社稷鼎祭出,此宝化为一道玄光,将两人挡在了高天原之外。
广成子道:“原来是火云宫人族圣皇邓婵玉,吾等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