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门亲事景淮最是上心,从头到尾都是他亲自过问,现在走开,定然是去忙正事了。”她说这话时,目光直视二夫人,没有半分退让。
“他从小懂事明理,岂会在这等大事上失礼?你多心了。”
“不早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
“我这个当娘的,总得去看看。喜服,熨得可平整了?”
说完,没再瞧二夫人,稳稳地走了出去。
她消失在了褚玉堂的回廊尽头。
二夫人没动,依旧端坐原位。
她盯着那背影,直到最后拐过影壁,才缓缓收回视线。
她肩头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早年因出身不高,多年受制于大夫人。
今日借司家之势,一朝翻身。
这一幕,她等了太久。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
热茶滑入喉中,暖意却未能抵达心底。
她眼里闪着冷光,缓缓转到了醒黛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醒黛。
那目光里只有一种近乎居高临下的轻蔑。
醒黛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脊背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