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耽误了青春年华。这些风言风语,她全都默默扛了下来。为的,不就是等你回来,与她共结连理,白首不离吗?”
“如今你们终于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按理说该是她最安心、最幸福的时候。可你呢?不说加倍疼惜她、体贴她,反倒做出这等伤她心的事来?你对得起她的等待吗?”
云氏眼眶渐渐湿润。
她既为那个死去的孩子感到悲痛。
也心疼萧清禾的遭遇。
况且,禾儿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却在魏家竞遭遇了这般委屈。
若是萧家人知道了这件事,岂能善罢甘休?
这门亲事还能继续下去吗?
云氏能想到的这些后果,魏容恺也心知肚明。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道。
“娘,是儿子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不该听信旁人之言,更不该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伤她至深。”“我这就去跟禾儿认错,亲自跪在她面前,哪怕她不肯见我,我也要等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刻。不管有多难,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要让她原谅我。您别担心,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挽回她的心。”“我能不担心吗?”
云氏声音微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禾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是萧家千娇万宠长大的,性子虽温软,却极有骨气。你当真以为她会一再忍让?你能逼她吗?你能逼得动她吗?”
“小产伤的不只是身子,那是女人最深的痛,是心上生生剜去一块肉!她才刚成亲不久,就经历了这般打击,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你?”
云氏也是做娘的人。
如果换作是她自己的闺女,新婚没多久就在夫家被如此对待,那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别说女婿,就连对方全家上下,她都不会轻易饶过!
魏容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声音哽咽。
“娘,现在萧家还不知道这事,说明禾儿还在忍,还在替我遮掩。她心里还念着我,还存着一丝希“求您帮帮我,真的求您了。我不是铁石心肠,我真的悔悟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用全部的心意去疼她、护她、敬她。我不能没了她,没有她,我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眶也红了。
云氏终究舍不得儿子。
尽管心中怒火未消,可看到他跪在那里,还是心软了几分。
她长叹一声,语气沉重而严厉。
“这次禾儿伤得太深,她不会轻易原谅你。你要有这个准备。她若打你,你不能还手;她若骂你,你不能顶嘴。你得受着,还得心甘情愿地受着。”
“不仅如此,你还要加倍地疼她、护她,事事以她为先,处处替她着想。明白吗?不是嘴上说说,是要用行动证明!”
“儿子明白。”
魏容恺低头应道。
“儿子一定做到,绝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离开主院后,魏容恺立刻起身赶往凌枫院。
往常他来时,总有下人远远迎候。
可今天凌枫院的大门却紧紧闭着,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抬手欲叩门,忽然被门边一名老嬷嬷拦下。
“大少爷,少夫人刚歇下,身子虚弱,大夫吩咐要静养,不宜见人。”
“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魏容恺一听这话,心中生起一股担忧。
他不顾老嬷嬷阻拦,用力打开门,大步迈了进去。
院里的丫鬟婆子们见魏容恺怒气冲冲地闯来,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可魏容恺却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萧清禾的屋子
他一把抓住房门的门环,猛然推开,随后反手将门锁上。
外头的丫鬟们顿时惊慌失措,急得团团转。
却又没有一个人敢硬闯进去,生怕激怒了这位向来冷酷狠厉的姑爷。
“姑爷,您开开门啊!有话好好说,别伤着少夫人!”
一名嬷嬷双手扒在门上,声音颤抖,满是焦急与哀求。
“少夫人,您还好吗?要不要奴婢去请夫人过来?”
另一个小丫鬟眼眶发红。
屋内,烛火微微晃动,映照着萧清禾疲惫不堪的面容。
她刚刚处理完脖子上的伤口,靠在美人榻上休息。
见魏容恺破门而入,她猛地睁开眼,迅速从发间拔下银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滚出去!别再靠近我一步!”
但魏容恺这次没像从前那样冲动。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竭力平静。
“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多留。”
“我们之间,”
萧清禾冷冷打断,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孩子呢?”
魏容恺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你就忍心让它连个名分都没有,孤零零地走了?它也是魏家的骨血,哪怕只活了片刻,也不该被这样抹去。”
萧清禾的手微微一颤。
她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终于将发钗放下,对着门外轻轻说道。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守着了。”
外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几声压抑的抽泣和离去的脚步声。
魏容恺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萧清禾。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目光在她脖颈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皱。
“孩子也是我的,你有了身子,怎么不跟我说?要是你早说了,那天在书房,我根本不会那样对你。”萧清禾早就对他心灰意冷了。
可听到这话,她还是气得笑出了声。
“你怪我?你竟还有脸怪我?”
“我刚成亲那会儿,自己都没察觉怀了孕,哪里想得到要告诉你。”
那边魏府鸡飞狗跳,这边萧夫人的请帖和那一百两金子,已经送到侯府。
消息传开时,下人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