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生死如何？”
这四个字像是一块冰，砸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艾略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想活，也想杀死雷洛，但他提出对决的本意是想在舅舅面前挣回一点颜面，然后体面地离开。他从未想过，雷洛会如此直接地将“死亡”这个选项摆在台面上。
以他的身份，这本该是个不放在台面上的问题。
安格玛大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
艾略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如果此刻退缩，那他连最后一点尊严都将丧失殆尽。
““……不论生死！”
他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凌乱的头发。
“很好。”
雷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最后一个问题。”
他的目光扫过王座上的艾登大公和一旁的安格玛大公。
“如何保证，这场对决的公平？我不想在对决进行到一半时，有不相干的人出手干预。”
这话问得极其大胆，近乎于是在质疑两位大公的信誉。
安格玛大公却不怒反笑，他抚掌道。
“放心，雷洛伯爵。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神圣对决。我以紫罗兰帝国皇室的荣耀起誓，绝不插手。除非……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艾略特。
“我这个不成器的外甥，主动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