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新闻,有时间带回家看看。”
陈铁山哼了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
窗外传来蟋蟀的鸣叫,书房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
陈默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在深夜教他打算盘。
那时候算的是煤车的进出账,现在算的,是人生的进退路。
………
第二天一早,陈默被厨房的动静吵醒。
走进厨房,只见母亲正在和面,案板上摆着七八种馅料。
“妈,您这是要开饭店啊?”
“给你包点饺子冻上。”
王秀琴头也不抬地揉着面团。
“韭菜鸡蛋的、猪肉大葱的、三鲜的......到时候带去美国,想家了煮几个。”
陈默鼻子一酸。上中学时住校,母亲也是这样,每周日都给他准备一大饭盒饺子。
“妈,美国有华人超市。”
“超市的哪有妈包的好吃!”
王秀琴突然红了眼眶,“这一走又得大半年.....”
陈默走过去,轻轻抱住母亲。面粉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葱蒜味,是记忆中最温暖的气息。
“对了。”
王秀琴抹了抹眼睛,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
“这是妈去关帝庙求的平安符,你随身带着。”
陈默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符包,突然发现母亲的手上多了几道细纹。
………
晚饭是在运城最好的酒店吃的。
包间里坐满了人,煤矿老板、本地官员、银行行长,甚至还有两个穿时装的女孩。
陈默被安排在主座,面前堆满了敬酒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