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尽力，我要保证完成任务！”《自然》主编说道：“如果有《科学》的人在旁边碍事，那就迅速汇报给我，我会再继续提高相应条件告知你！”
“Yes，sir!”唐纳森很快就应道。
而后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他就收到了他们主编发来的邀请周淮投稿的条件。
看到上面列出的款项，唐纳森都不由一阵惊叹，好家伙，这样的条件，他当了这么久的编辑，都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学者的成果值得如此对待。
真不愧是孪生素数猜想啊。
他心中感慨道，随后就回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不过《科学》的那位编辑罗伯特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后才回来。
“哟，刚才去哪了？”唐纳森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同时在心中补了一句：碍事的《科学》。“没什么，也是去打了个电话，话说回来，你们主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罗伯特也笑呵呵地说道，同样也在心中补了一句：麻烦的《自然》。
“哈哈，没什么，就是……问我今天吃了什么。”唐纳森摆摆手，脸上也仍是笑意。
“那挺好，你们主编还挺平易近人的。”罗伯特哈哈一笑，说道：“就不像是我们的那位主编，把我们这些普通编辑当几个世纪前的工人一样狠狠压榨，简直让我恨不得用我邻居约克叔叔的靴子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两人纷纷大笑起来，气氛一片融治，真的就仿佛一对好兄弟一样。
至于各自的心机，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也确实就像是两人谈论的那样，此时面对世界的直播间，已然是爆了。
虽然官方的直播间并不提供实时弹幕，也没有评论的功能，但实际上有相当多没能到现场的数学学者，又或者是来自全球各地的高校数学系的学生，他们正通过其他的社交软件和同行或者是朋友们跟着直播进行着交流。
所以，刚才在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也都能够看到，从刚才报告会的结束，到回答问题环节的开始，再到现在的彻底结束。
因此，在这些社交软件上面，这些人也都已经跟着激动了起来。
【为沟槽的数学献上忠诚】Q信群。
这是一个汇集了中国各大顶尖高校出来的数学高材生的群聊，有学生，硕士生博士生，也有讲师、教授等。
周淮也在里面，是当初邹耀明这小子把他给拉进去的，不过他很少在里面发言就是了。
而从今天周淮的孪生素数猜想报告会开始的时候，这个群聊里面的一众人就开启了群聊语音，一大帮的人开始连麦看报告会。
有大佬，也有普通的研究生、本科生，当然，那些大佬们会一边看一边解释周淮的某一步，也算是稍微帮助那些听不懂的人，能够勉强理解周淮的某个步骤到底有多么牛逼。
回到大概半个小时前，报告刚刚结束，提问环节开始之前，共享屏幕的直播画面刚刚定格在周淮放下粉笔、微微鞠躬的那一幕。
群语音里，一片短暂的、被震撼到失语的寂静。
一个1D为【几何带师】的人，实际上是科大的一名博士生首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颤音：“我草……兄弟们，我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他真的把最后那个不等式给证出来了？”
另外一个叫【分析领域大神】的人，实际上是海旦的一名讲师，立刻接话，语气激动得有些破音：“幻觉个屁！你看他最后那个笑容！那叫自信！那叫掌控一切！我尼玛……周神天下无敌啊！这报告会，虽然我听懂了不到一半，但绝对是能够写进历史的报告！”
就在这时，一个1D为【求offer】的华清硕士生截图发到群里，配上文字：【全体起立！向周神致敬！@全体成员（周淮除外）】
群里瞬间被【全体起立！】和各种【orz】、【给周神跪了】之类的表情包刷屏。
虽然此时的周淮肯定是看不到他们的群聊消息就是了。
而过了一会儿后，提问环节开始。
第一个问题还好，第二个问题就让正在语音中的一众人紧张了起来。
【分析领域大神】：“来了来了，上压力了！真不愧是陶哲轩，这随便问的一个问题就这么致命，这个问题直接涉及到那个最关键的对偶算子D，我草，这要是把周淮问住了，那就完了。”
但随着周淮轻描淡写地回答后，整个语音里面便又是一阵大呼小叫，所有人都在表示着自己心中的震撼。
当怀尔斯站起来，并提出那个关于“二阶极点”的致命问题时，群语音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打字的人都停了下来。
共享屏幕的主持人，那位【海旦-分析领域大神】，紧张得连鼠标指针都在屏幕上微微颤抖。“wdnmd，这问题……虽然我也有点一知半解，但就是感觉有点恐怖。”
这时候，有位真正的大佬，ID叫【代数几何守门员】，其本人是从国内硕士毕业后，去国外又攻读了博士生，现在在芝加哥大学担任教授的大佬，他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凝重：“坏了，这个问题太致命了，伊万涅茨肯定也验算过，但怀尔斯……他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自己论文里的一个错误就是被尼克·凯兹发现的，所以他对这种细节的审查，绝对是地狱级别的。如果这里真的有漏洞河……”
他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后果。
而当周淮承认“确实存在二阶极点”时，群语音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草！”
“不会吧？”
“别啊！”
然而，当周淮行云流水般地引出L-函数中心值，并用Gross-Zagier公式将这个问题轻松化解后，群语音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猛烈的讨论声。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甚至让人都听不出都在讲什么，还有一些麦特别炸的。
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