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条流言蜚语悄然传开。
谁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开始的,只是短短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如同遇上野火一般席卷了整个木叶村。“听说了吗?火影大人中了团藏大人的别天神……”
“真的假的啊?”
“要不然这些年来,火影大人为什么对“根’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你忘了昨天发生的事啦?那可是岩隐村的三代目土影亲口说的,现在一天过去了,火影大人甚至都没质问过这件事。”
“是因为宇智波佐助的原因,腾不出时间来处理吧。”
“只是过问一下,让团藏大人给个交代就行,这种事很麻烦吗?需要很多时间吗?”
“你说的有道理啊……”
流言越传越烈,人心浮动,暗潮汹涌,而风暴中心的两人此时也各有所思。
根部基地。
茶杯在青石地面炸裂开,瓷片四溅,志村团藏的独眼中布满血丝:“荒谬!老夫从未做过这等事情!”单膝跪俯在地的根部忍者声音发紧:“但…流言已经逐步扩散到其他村子了,团藏大人要尽快采取对策澄清才行。”
“澄清?”志村团藏忽然冷笑起来,“这种事我该怎么澄清?让日斩站出来声明自己没有被别天神操控吗?谁知道这份声明是不是因为被别天神控制了呢?”
他重重哼了一声,右手用力握住拐杖。
自从“神的降临”那个副本起,火影之位就已经与他无缘了,既然世人早已将他钉在耻辱柱上,再多一项污名又如何?
日斩,你是沐浴阳光的木叶,我是黑暗中绽放的根。根不追求浮华,也不追求沐浴阳光的快乐和幸福,但唯独不能失去叶的支持!
这个念头在志村团藏心中升起,他猛地起身,匆匆赶往火影大楼。
“砰!”
刚换的新木门被粗暴的撞开,志村团藏的匆匆闯入,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眼中带着罕见的焦虑之色。“日斩,我没做过那些事。”
猿飞日斩手中的烟斗微微一顿,数十年的默契让他本能地想要安抚老友,却在看见他如此反常的慌乱时,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异样。
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如果他真的没做,何须这般失态?
不行,还是再确认一下。
猿飞日斩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白烟:“你说什么?”
看见他的反应和往常无异,志村团藏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说的极其认真:“我是说,我从来没对你使用过别天神。”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当年水门死后,自己重新担任火影前往火之国国都取大名的任命时,团藏派遣天藏来暗杀自己,事后都没来解释一句。怎么今天就这么突然,还这么着急?
“团藏,我当然知道。”猿飞日斩故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将烟斗中的火星掐掉,“你这是怎么了?居然被那些流言影响到了?”
我是怕你被影响到了!
志村团藏在心底腹诽一句,随后面色恢复如常:“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根部已经快要修整完毕,明天我就会启程前往火之国国都,保护大名。”
“好。”
猿飞日斩点点头,继续低头处理手上的文件,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划过一道流畅的墨迹。
直到志村团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缓缓搁下笔,烟斗被重新点燃,火星在昏暗中明灭不定。一斗、两斗、三斗……
当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一定成立。
“难道·……”
火影办公室的窗户映出他纠结的面容,那双因为苍老而略微浑浊的眼睛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前所未有的动摇。
“我真的中了别天神吗?”
不多时,猿飞日斩便以战争准备为理由,将日向日足喊来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人,您找我?”
“坐。”
猿飞日斩抬手示意,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日足,我听说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日向宗家曾在雾隐战场上遗失过一只白眼,对吗?”
日向日足点点头:“确有此事,时至今日,我们仍然在追查这只眼睛的下落。”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这只眼睛目前就在雾隐忍者青手中,也因此,他在雾隐内部有着“白眼杀手’一称。”
日向日足立即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宗家的白眼流落在外,甚至被敌人当成炫耀的战利品……这是对整个日向一族的挑衅和羞辱!
然而,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火影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忍界大战在即,日向一族暂时不会因为此事而破坏忍者联军内部的团结和稳定,只是……等到战争结束后,日向一族必定要讨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猿飞日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战争结束后,木叶也会给予日向一族支持。另外…你还记得在雨之国召开的和谈会议吗?”
日向日足眉头一皱:“当然记得,难道是…有关土影阁下的?”
“不错,此事说来复杂。”猿飞日斩长叹一声,吐出一口绵长的烟雾,“团藏的确擅作主张,使用别天神控制土影阁下对晓发动袭击。但更麻烦的是,同在会谈现场的雾隐忍者青,使用那只白眼将整个过程全部目睹,并以此威胁木叶。”
“他竟敢!”
日向日足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额头更是青筋暴起。但最终,他只是深深低下头:“这是日向一族的失职,请火影大人责罚!”
猿飞日斩缓缓摇头:“此事与日向一族无关,战场之事,又有谁说得准呢?况且,我已经与水影阁下达成协议,此事就此作罢。”
“当务之急,是白眼可以观测别天神是否发动了。我希望你能使用白眼检查我的身体,证明团藏没有对我使用别天神,以此为证据平息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以免影响联军团结。”
“大战当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