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惊喜,而是惊吓,提心吊胆。”
说着,方冬升从提包里扣了一把馓子出来,这种油炸的面食干嚼特别香。
“龙生龙凤生凤,在他们的认知里,自己家儿子不可能一两年就到了那样的高度。
一旦超出心理预期,他们就像踩到尾巴的猫,竖起浑身的刺。
先是不信,翻来覆去地追问是不是犯了事儿。
等真信了,又怕旁人说自家孩子来路不正,非要拉着去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别遭报应。”他将最后半根馓子掰成两段,感叹道:
“其实他们怕的不是钱烫手,是怕这世道变得太快,快到超出他们这辈子守着的规矩。”
郭雷抓了抓脑袋,深以为然,道:
“怪不得,我给我我爸妈两万块钱后,他们俩抓住我就要去派出所自首。”
“你身上就只有两万块钱?”
“不是啊,我学你把钱都存银行,每年给他们一点,等你什么时候跟家里全都坦白了。
我也跟家里人说,嘿嘿,仔细想想,咱们在外面拼得头破血流。
不就盼着哪天衣锦还乡,能让他们在麻将桌上多吹两句牛?”
“雷子,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