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展期间,除了必要的公关和记者采访之外,方冬升就在各个影厅穿梭着。
导演是个终身学习的职业。
除了花式睡之外,就是不断的看片,看各种片。
阅片无数是基本功。
方冬升这次来的是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展厅。
他的电影《距离》在这里首映。
没错,就是方冬升《小偷家族》致敬的那位日本导演。
这下子真有种“李鬼遇到李逵”的意思了。
《距离》这部电影讲述的故事是:
名为“真理的箱舟”的邪教集团在东京的自来水源里投放病毒。
致使上百人死亡,近万人受到伤害。
在此之后,投毒的五名主犯被教众杀害,教主亦自杀身亡。
该事件轰动一时,三年后,当初四名主犯的亲属驱车祭奠亲人。
然而,他们停在山口小路上的汽车被盗,众人被困在山中。
随后他们遇到当年投毒小组中临阵逃脱的第五人……
五人齐聚小屋度过一夜。
在这一夜中,他们将不得不直面那些曾刻意回避的记忆,以及不得不面对的自我。
究竞谁是受害者,谁又是加害者?
这部电影是是枝裕和早期的风格,普通观众看着会感觉异常的“闷”。
由于受到侯孝弦的影响,是枝裕和早期影片风格长镜头、纪实主义、人文关怀。
但其中又有他独特的实验性的拍摄方式,将被摄个体通过“审问”的方式进行探讨。
即为外界同内心的“审问”。
而外界便作为了与个体的描绘媒介,通过对真理教事件的社会反应来构建脉络,重新思考。看完电影,方冬升还是觉得是枝裕和后期风格更加普世,更能被电影节所接受……
“方,您好,我是《浪潮电影》的记者……”
每到一个地方,方冬升就会被记者或者影评人抓到,热情采访。
毕竞他这张“稚嫩”的东方面孔在一众西方人群中实在是太醒目了。
“能够进入主竞赛单元的电影,都是行业里的翘楚,如果非要排个顺序。
那么我想《小偷家族》不比其他电影差,当然,最终的结果还取决于评审团的各位委员……”方冬升笑呵呵的接受采访。
采访结束之后,正好迎面遇到两队人马。
光头导演,蔡名亮。
大师导演,侯孝弦。
“方导,好久不见。”
站在侯孝弦身旁的舒棋主动跟方冬升打招呼。
去年的柏林电影节上两人曾经见过面,见证了方冬升封神名场面。
方冬升笑着点头和她寒暄,接着舒棋为他引荐湾省的两位天王级宝藏导演。
侯孝弦,一部《悲情城市》拿奖到手软,包括威尼斯金狮奖。
他还曾是老谋子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制片人。
此次戛纳电影节他入围的电影叫《千禧曼波之蔷薇的名字》是大嘴美女舒棋主演。
影片中舒棋的蕾丝内衣、霓虹缠绵等场景将“纯欲”推向极致,隐晦而撩人
侯孝弦很喜欢用舒淇《千禧曼波》《最好的时光》《刺客聂隐娘》。
有媒体说,遇到侯孝弦之后的舒棋,将之前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重新穿上。
蔡明亮,湾省电影史上首位专注同性恋题材的导演。
他的作品经常体现同性恋的困扰和挣扎喜欢采用对身体官能和性的大胆描写来反映现实。
“方导,我非常喜欢你的《一次别离》,非常精彩的剧情编排。”
侯孝弦握着方冬升的手,此时的他年过半百,两鬓满是白发。
从着装和姿态看,就只是个平凡的小老头,远没有他身旁的光头哥蔡铭亮看着有艺术范。
就是这么一个小老头,是枝裕和对其崇拜的无以复加。
见到侯孝弦出现在自己的影厅后,正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是枝裕和,连忙结束发言。
急匆匆来到侯孝弦的面前,激动的又是握手,又是拥抱。
没办法,毕竞是“殴斗桑”嘛。
后世的某次电影交流会上,是枝裕和直白的表示:
“大家都知道我是做电视导演出身,在电影领域我没有做过任何人的副导演。
所以可以说做电影导演我没有导师,也没有学习过怎么拍摄电影。
我擅自把侯孝弦当成自己的师父,通过学习他的电影来拍电影。
早期的时候我还擅自把自己当成侯孝弦的儿……”
方冬升没有识趣的没有打扰人家“父子”二人的时光,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走到门口,刚好看到正跟着工作人员进场的评委会的评审团。
而其中,正有本次的湾省评委,杨德常。
今天是什么日子,湾省的大师级导演扎堆出现。
杨、侯、蔡……这三个姓氏,不得不让方冬升想起了另外一个组合。
杨、侯还是这两位导演,蔡则换成了后世数码博主测试音频必备曲目《渡口》的演唱者,蔡勤。据说,杨德常、侯孝弦、蔡勤三人是挚交好友。
后来杨德常和蔡勤结婚,侯孝弦跟杨德常友谊破碎,逐渐远离。
而杨德常主张柏拉图式的精神婚姻,蔡勤跟着他过了十年的无性生活。
后来两人离婚。
离婚之后,杨德常立刻就和自己婚内出轨的对象彭凯利结婚。
两人迅速生下了第1个孩子。
杨德常对媒体说自己和彭凯利在一起的这几年,是他人生当中最快乐的几年。
和蔡勤的婚姻,他回答:
“十年婚姻,一片空白。”
2007年,杨德常在美国去世………
郭雷和张淦仁这俩货在电影节上非常无聊。
看不懂英文字幕,更听不懂国外语言。
每天就只能跟在方冬升屁股后面,让他帮忙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