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是，毕竟白天是消音状态。
虽然她知道律师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基本没有人像她这种单打独斗，收费也不是按小时算的，服务的客户也都是残障贫贫困人士。
这么一对比，好像一个街边摆地摊的和一个高档精品铺子.......
俞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然而毫无平仄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俞女士，就你未发表的东西凭什么说是你自己的，当然你说那人抄袭了你的论文，并且也未发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都是从已有学术里面进一步扩充的。”
俞桥听完一脑门子黑线，这跟证明我自己是不是叫俞桥有什么区别......
她心脏砰砰加速跳。
“秦律师，我的确是不太清楚，才来向您咨询，不过鉴于您刚刚的提点，我已经恍然大悟。”
她掏出支付宝问：“您的支付宝账号是多少，我把钱转给您。”
“不用了，你走吧。”
“......”
人说完又开始埋头忙自己的事情，她站着不动，秦瓒瞥了她一眼，但她下一秒的举动让秦瓒眉头轻蹙。
俞桥直接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粉红钱包，数了3600元红票票，然后又数了77元一并放在秦瓒面前，咬着后槽牙道:“十一分钟，无穷补的。”
随后迈着长腿，转身而去。
到门口的时候，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还杵在墙角，看着这么大的雨幕，她一咬牙，还是带走了那把伞。
秦瓒看着面前略微动荡的红票票，他添了一下嘴唇，被她气笑了，随后端着一杯咖啡半倚在百叶窗边，盯着已经快步走出栅栏门的寥寥清影，直到背影消失在雨幕里。
他放下咖啡，套上外套，快速熄灭了灯，关了门，大跨步走到宾利车边，启动车子。
车子在清冷的街道缓缓行驶着。
很快便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看到了俞桥。
她坐在里头的椅子上，吃着十几块钱的关东煮，一口一个牛肉丸，就着热乎乎的汤汁，很明显，她应该在化悲愤为食欲。
俞桥吃饱喝足后，还给卡莉打包了一份，街对面宾利车里的人看着她走到公交站那里，用纸巾擦了椅子上的水渍，坐下，头一下一下木楞地朝广告牌上轻磕，又摇头晃脑，嘴里好像还呢喃着什么......
秦瓒一只手半撑在下巴上，看着她的举动有些想发笑，随后公交车到了，她上了车坐在靠窗边，直到公交车的方向消失在后视镜中，他才启动车子离去。
俞桥回到出租屋，此时卡莉还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她坐到卡莉旁边将关东煮递给她，瞥了一眼电视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卡莉咬了一口牛肉丸道：“这是我们团队新制作的《律师来帮忙》，这个叫徐良的律师，真不愧是长期混迹在网上的，导演都说他综艺感特强。”
俞桥一语不发，只盯着电视上的徐良，温和谦逊，金句频开，惹得台下一片掌声，喃喃道：“确实，会来事的人特招人喜欢吧。”
卡莉又说：“他是人妖，长得好看，我们导演特别喜欢他，不过台里说他在追你们圈一个帅律师，我当时还想着让这两个人一块上，那我们这期节目肯定爆。”
俞桥哼笑一声：“那怎么没请过来？”
卡莉挑眉道：“人家不来。”
俞桥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窝在床上开始查风鸣律师事务所的资料。
她打开法律圈八卦网站搜索关键字秦瓒，后面一长串修饰词让俞桥眉头微蹙——
#秦良交好#
#风鸣吃独食#
#秦瓒金钱至上#
俞桥是有听过一些关于秦瓒的传言，早前秦瓒接了娱乐圈某导演特多瓜的知名知识产权案件，让风鸣一炮而红，律所年创收入亿，秦瓒也因此被打上金钱至上，不择手段，毫无正义感的标签。
可风鸣并不像万杜这种大型律所，在全国各地都有版图扩张，他完全可以凭借这起案件这个导演周身的人脉大张旗鼓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只做专精，但他没有，甚至风鸣转型做综合服务型律所，秦瓒主做专代，但也兼做其他领域案件，她再往下拉，发现他律所四十个执业律师全部都是有个主领域，再身兼多个领域的，这是把男人当畜生在用，女人当男人在用吗？这难道就是风鸣连续三年都创收入亿的原因？
俞桥又点开徐良的微博页面，均是各种普法视频和文章，微博粉丝竟然有五百多万，她走马观花式阅览到零六年微博，标题《他架起了聋哑人与法律的桥梁》让俞桥冷哼一声，随后开始整理简历准备投递到风鸣律师事务所，打开邮箱就收到了风鸣的offer，她点开邮件正文，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个月前找实习的时候疯狂海投过一次各大律师，但没几天就收到了很多婉拒的邮件，她倒是打电话问过，言语间大多因她是听障人士，她也就对剩下的律所没抱多大希望，没承想，竟然收到了风鸣的offer。
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面试的时间，想到秦瓒送自己回家，给自己递伞，想到接茬秦瓒，想到把红票票扔到秦瓒办公桌上的自己，想到.......会被杀得片甲不留吗？也不一定是他面试，不还有别的合伙人嘛，不行就不行吧，大不了再换一家......反正不能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