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应该是京城与老大哥家关系走向冰点的一年,这一切的起因,还与那位玉米有关。
玉米是个挺奇葩的人,你把他哄开心了,他真的什么都乐意给。比如前年,这老小子捅了娄子,要这边去给他说好话,事后,他爽快把研制大炮仗的关键设备给了。
但这人也喜欢蹬鼻子上脸,他以为前年给了那么大的好处,就能提各种要求,殊不知他提的一些东西已经触及了这边的底线。
于是在八月初,玉米到来的时候,京城这边并没有组织人员搞盛大的迎接,和老人家在海子里交谈时,也很不愉快。
这样的大事,何達只是在报纸里看到了只言片语的介绍。
同样是在八月,有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某报在十三号的头版刊登了一则新闻,新闻中介绍了鄂地某县早稻田亩产达到三万多斤的喜事。
何達看到这则新闻,一点都喜不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带着这份报纸,何達回到四合院,悄悄找付老汉询问了这件事。
付老汉看完报纸,摇了摇头:“我已经十几年没回去了,不了解这个地方的情况,不过我在百湖郊区也是看人种过水稻的,早稻能突破亩产两千斤就已经是出奇了。”
何達严肃道:“老付,你都这么认为,那说明现在的情况麻烦了,咱们现在在乡下搞的是统购,若是粮食收成都估不准,这还怎么购?”
一听何達这么说,在粮店上班的付老汉哪还不知这其中的道道,他当即问道:“拐子,你是说粮食又要不够吃了?”
“你自己知道就清楚了,这都是你我的推测,你别在外面说,有钱就多在家里备着点粮食。”何達说完,推车回了中院。
付老汉想了想,回里屋向李翠兰说道:“媳妇,家里粮票粮本呢,你都拿出来,我明儿上班,就把该买的全买回来。还有钱,你计算着点,咱家从现在开始,家里最起码要暗中国够全家人吃三个月的口粮,不够的,我去黑市买。”
李翠兰不解道:“干嘛这么着急买粮,还一口气囤三个月的,玉华那胃口,家里哪有位置囤那么多粮食。”
付老汉交代道:“家里囤不够,那就放一点在小两口的房间里,有些猜测我没法跟你细说,你知道这件事万分重要就够了!”
见付老汉说得认真,李翠兰便没再问,赶紧翻找粮票粮本,还有家里的积蓄。
除了向付老汉点破,何達还跟童豌豆,刘岚等人提了醒,至于他们会不会听,何達就管不着了。上一次让吴文斌向嘉吉签了个三年的采购合同,今年正好是第三年,现在这情况,估计上面很难做粮食的收成估算,说不定有人会因此过于乐观,不愿意张云龙他们再捐粮食了,想让他们将钱用于工业二手设备的采买,这不是没有可能。
事实上,另一时空的确出现了这种情况,因为上述原因,59,60年连续两年,京城与加拿大、土澳的粮食采购终止,再次恢复是60年年底,当时计划对外采购12亿斤粮食,但因外汇不足,远不到这个数。基于这种可能,何達让张云龙加快津门、松江两地“甲字粮”的运输,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那就不要纠结,想办法联系闵地与粤府,给他们送储备。
在完成这三年的采购合同,将采购物资转向东南亚的棕榈油,光有粮食没有油,多少粮食都吃不饱,现在就是京城都缺油吃,送油过来总不会有人拒绝,至于棕榈油吃多了健不健康这个问题,现在哪还考虑的上。
为安排好这件事,何達这些天基本是守着点,通过系统驿站的留言本与吴文斌联系。
然而过了不到一周,又有另一件事到来了,街道号召住户们捐出家里的废铁,为了完成每家分配的任务,何達最后把给几个徒弟颠砂锅的那口大锅都给捐了。
轧钢厂受此影响,生产工作几乎停滞,易中海和刘海中等几个高级工被街道叫去,指导练铁。何雨水所在的初中也停了课,又老师带领,整天忙活这个。
好在药厂是对外重要的挣外汇企业,并未受此影响,若不然何達也要去练那种派不上用场的铁疙瘩。就在何達为一件接一件的糟心事烦心时,远在香江的何雨柱夫妻也遇到了麻烦。
见夫妻俩开得饭店越来越红火,自然有不少同行妒忌,暗中收了好处,和字堆里的一个小字堆派人来店里闹事。
在后厨教徒弟的何雨柱听说有人找茬,当即拿着铁勺就冲了出来,正准备给几个小混混一点颜色瞧瞧时,却被娄小娥拦住。
来了香江这么久,娄小娥也知道没必要和这些烂仔枢气,她急忙给刚来香江时接应夫妻俩的罗叔打电话几个烂仔吃了霸王餐,不仅不给钱,还想冲店里要“规费”。
“我跟你们讲,每个月两千文的规费,一点都不能少。”领头的烂仔狮子大开口道。
娄小娥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假装为难的说道:“这附近交钱都不是这个数,你们这也太黑了。”“你这三八知道什么,规矩是我们定的,我们想收多少就收多少,不交钱,明天你们是不打算开张了吧?”
“你骂谁三八了,你有种再说一遍!”何雨柱忍不住脾气,撸起袖子就要干。
领头的烂仔冷笑走到何雨柱身前,故意推揉,讥讽道:“我就骂你娘们,怎么,你打我呀?”何雨柱小暴脾气当时就忍不住,旋即给了一铁勺,领头的烂仔牙齿当场被敲掉了几颗。
见何雨柱动手,其他烂仔立刻开始打人砸东西,饭店一下混乱起来,几个还在吃饭的食客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就在何雨柱拉着娄小娥准备从后门离开时,从饭店门口走来了一帮人,为首的一个夹着公文包,一副商务人士的打扮。
“这是干嘛,闹事呀?真是不长眼,给我打,今儿谁没躺下,谁都别想出去!”向身边的小弟吩咐完,领头人拿起一圆桌上的铜茶壶,走到领头的烂仔身后,趁其不注意,“眶当”一声,很快领头的烂仔头破血“是哪条道上的,和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