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罗大虎这一提醒,金二坐不住了,立刻赶去香江好来屋房屋租赁公司总部,准备找雷乐要钱。然而,当他抵达好来屋总部大厦的楼下时,就发现大厦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媒体在现场拍照。“还我血汗钱!”
“好来屋私吞投资者本金,别让雷乐跑了!”
拉着横幅的人群里,还有不少鬼佬的身影。
香江好来屋发展了近二十年,其业务早已不是当初收租楼宇,对外出租这么简单。趁着香江股市大涨的机会,这家公司还开办了帮客户理财投资的业务,为了吸引“小白”入局,这家公司给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回报率,每年年末还要搞投资报告,用一个夸张的成绩博人眼球,这一套玩法其实和后世的庞氏差不多。如同金二没有收到物业费一般,不少客户今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该有的分红,一些人见股市大跌,想收回自己的本金,总是被香江好来屋以各种理由推迟。
金二挤进人群,发现早有条子在大厦门口蹲守,防止人闹事,他朝站在条子边一位相熟的部门经理喊道:“白经理,我是金二,我想见雷总!”
那部门经理见喊话的是金二,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慌张的说道:“金总,实在不好意思,雷总在外面开会,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雷总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欠着我们的物业费还没结了,我手下的人还得等米下锅呢!”金二急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帮你打电话催催吧!”那部门经理说完,赶紧溜了。
金二察觉好来屋的情况正如罗大虎说得那样,他等不了,立刻去不远处的电话亭给自己公司打了电话,让下面的小弟赶紧派人过来守着。
同时,金二也不打算给雷总留什么面子,他当即找了现场的记者,告知他们,佳盛物业由于没有收到好来屋该付的物业费,从即日起将停止所有服务。
好来屋门口都被人堵住了,此时的雷乐在干嘛呢?说来可笑,一月份时还是新晋十亿级富豪的雷乐,眼下正忙着跑路。
他的老婆孩子已被其提前送去了加拿大,如今他和另外一位曾经当过差的鬼佬准备乘船先跑去东南小岛,再计划在那里转机,去加拿大与老婆孩子汇合。
至于为什么不能直接在香江坐飞机,那得问麦理浩为什么要限制他离开。
汽车上,雷乐一边开车,一边愤愤不平的骂道:“詹森那个混蛋精心设了这个局,骗我上当,我早应该发现的!”
“雷乐,你现在暴躁有什么用,认赌服输吧,至少我们现在还不是一无所有!”副驾上的鬼佬拍了拍身边的手提箱,脸上流露着庆幸。
雷乐看着身边鬼佬的没出息样,心里起了念头,要不要在海上把这鬼佬做掉?
就在雷乐考虑时,一辆大货车忽然拐弯,直直撞向了汽车。
汽车被撞翻,雷乐瞬间被撞得头破血流,失去了意识。
过了片刻,另一辆轿车开到近前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人,看了看翻倒汽车里的动静,对从大货车中跳下的几人吩咐道:“选个好一点的大厦,送两人最后一程!”
这个麻烦处理了,还有一点收尾没有收拾干净,死去的鬼佬远在英伦的亲人过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份邮包,里面有这些年香江好来屋帮差佬们漂白黑钱的证据,到时候,香江想必会更加热闹。
香江马会,贵宾席。
沈弼与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在闲聊。
“汤姆,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股市塌了,楼市也差不多了,那么下一个会是哪个行业?”“你觉得呢,迈克尔?”混血的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意味莫名的笑容。
沈弼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会对银行业下手?你和你身后的人打算怎么做?”
“想让惠峰董事会妥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逼一逼沙雅大班,他是不会认清现实的。”沙雅大班就是桑特斯大班退休后的继任者,此人只比桑特斯大班小五岁,还是沈弼进入惠峰的领路人。桑特斯大班独揽惠峰的大权太久太久了,沈弼也怕沙雅会学前者,虽然沙雅对他曾暗示自己干不长,但这话,沈弼也不敢完全相信,况且面前这位年轻人给他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
“想撼动惠峰在香江的地位,没那么简单,总督府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那如果总督府自身难保呢?实话告诉你吧,迈克尔,现在的冲击还只是开始,我们埋下的雷才刚刚引爆。另外,在关键的时刻,札打也会为我们助力的。”
“札打会帮你们?”
“为什么不呢,从这家银行吞并南非标准银行开始,它就已经落入到了我们手中。”
看着年轻人脸上的从容自信,沈弼深信现在香港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位年轻人幕后的集团干的,金融潮汐收割,真是一项伟大的创举,可惜自己这个来自苏格兰的乡巴佬知道的太晚了一些。
“那么我该怎么做?”
年轻人举起香槟,笑道:“准备好钱,我这几年带你发财,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等时机合适,你就可以说服沙雅大班改变董事会的规则,我觉得我们这些股东持股比例从5%增加到10%最为合适。”翌日,首创震惊体的《启航报》率先在头版刊登了雷乐跳楼,香江好来屋面临破产的新闻。随这则新闻爆出的,还有香江好来屋向多家银行借款的内幕。这些贷款眼下肯定是收不回来了,不少看了这则新闻的老百姓顿时惊慌起来,害怕65年银行因挤提破产的事再次发生,纷纷跑到各个银行去把自己存的积蓄取回来。
情满茶餐厅内,秦淮茹听着广播,担忧的向何達问道:“当家的,咱家要不要也把钱提回来?”何達劝道:“咱家钱都存在惠峰,连惠峰都倒了,那香江估计也完了!”
秦淮茹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又想到柱子与娄小娥,不放心道:“柱子那边呢,上次听小娥提过,他们存的是恒生,也不知恒生靠不靠得住!”
“恒生现在也是惠峰的子银行,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