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哀色。
“委屈你了。跟着我。”我也开始装可怜。
“重焱……我欠你的，便要还你一辈子……”她闭上眼睛。
“我说过你无需如此，都是我自愿的。”我心疼的抱着她。
天色渐暗，今日的月色看起来无比凄凉。
月明，我的第一个妻子。先帝上任之时的第五个司命星君。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担任重职。公事之外不与任何人交集。年轻气盛的我却偏偏要去招惹她。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很快便得到手了。不过数日她就献身于我。她说，司命仙途太短，认定了一个人就定下了终身。
突然其来的拘束感，让我只想远离她。良宵固然醉人，婚姻的束缚更累人。我故意不去见她。她来找我时，我让门童敷衍了过去。日子久了这件事我都要淡忘了。直到第六任司命第一次踏入仙班接替她的仙务。这代表月明即将仙逝。我才悔悟。什么东西直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它的重要。
她就呆呆的站在中庭看着月宫。嘴唇早没了血色。千言万语都失了……我用尽力气把她拥在怀里。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月明无神的看着我说。
“我要娶你。”我给她许下诺言。
“嗯……”虚弱的她终于扯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