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丑时我才睡着。
“等你醒。”他回答。
我想了想,我之前还因为起床气用枕头打了他,他倒是长记性。我一抬头仔细看他之见一道未结痂的伤疤在他脸上,忙问道:“你受伤了!”
“昨日刮去胡须的时心急了。”他解释。
打仗时将领士兵可不似我们想的那般整洁的,战时的男人邋遢的很。别说是战时,就算是文官也是极少清洗的,平常的百姓更是净身的机会少。我家夫君为了见我,还从头到脚收拾的干净。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嫌弃他。谁没当过男人啊。到了天界,我才养成每日沐浴的好习惯,除了碰上凌迟偶尔给我停水。
“夫君啊,你什么样子我都受得了,下次回来收拾便好。”我拿起窗边柜子上的药给他抹了一点。
“嗯。”他听话的点点头。
“你路上劳累我服侍你睡下吧。”我熟练的给他解下身上的软甲。
“圣旨到!”守门的士兵通报了一声。陈弈出门接下密件翻看。
“怎么了?”我问。
“皇上让我们回凌城。”陈弈言简意赅的告诉我。
“这小子真会折腾人啊,你还没坐下呢,他就要我们回去了。”我拿过他手中的密信看了看。
怪不得让我们回去呢,人家叛军都要直取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