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打开,小耳朵带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取下帽子,微微鞠躬,态度恭敬道:“曹爷,打扰了,我是李记杂货铺的东家李左,此次冒昧前来,是受几家商铺委托,想请您跟上面说和说和。
他们都被警署的差爷们抓了,说是什么私通抗日份子.. ..
曹巡长,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根本不可能,也没那个胆子做那种事的。
您看,您能不能帮忙解释解释?”
曹魏达指头敲在桌子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眼中闪烁着犹豫,为难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彼此的为人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是被冤枉的。
同为华国同胞,我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的,但这事. . . . .”
“明白,规矩我懂。”李左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放在桌上发出闷响,推到曹魏达的面前,说道:
“曹爷,这是八根小黄鱼,还望您收下,这是给您长官们喝茶的润扣费。
只要您能把掌柜的们救出来,我们几家必有重谢!”
曹魏达眉宇挑了挑,嘴角多了些笑意,点头道:
“虽然这事确实有些棘手,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成,我想想办法,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那就拜托曹爷了,您忙。”
“客气,小耳朵,送送李掌柜。”
李左作揖,陪着笑脸退了出去。
等李左出去了,多门担心道:“曹儿,这事可不好办啊,我打听过了,这事是特高课下的命令,小野织田能愿意帮忙?”
“要实在不行,咱们就把钱给退回去,别没帮上忙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骚。”
特高课臭名昭著,但凡是华国人就没有不痛恨特高课的。
痛恨归痛恨,但一旦事情跟特高课扯上关系,大部分人最理智的行为就是作壁上观。
因为,一旦跟事情扯上关系,搞不好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不会跟你讲什么证据。
曹魏达咧嘴一笑,“放心吧多爷,这件事其实小野织田已经同意了,要不是钱没到位,早给他们放了。多门愣了下,随后笑骂道:“好你个小崽子,这是成心看我笑话呢吧,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也对,就你小子猴精猴精的,怎么可能做没把握的事,真是耽误我功夫。”
“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先撤了,忙着呢。”
“忙什么?随便到处逛逛得了呗,又不是真打算查凶手,坐下,咱爷俩唠唠嗑。”
“不是那件事,是另一件事。”多门眉间紧蹙,道:“水磨胡同那有个小公园你知道吧。”“知道啊,怎么了。”
“那里出了个凶杀案,死者的姿势很诡异,被人摆放成跪拜的姿势,那个被杀的人是个当铺的老板,有点背景,这不,局长就让我去侦破一下案情。
要不是知道你小子让哭丧棒把人交给我,我也不至于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真是瞎耽误我功夫。”曹魏达讪笑,“行吧行吧,你该忙忙你的去,我就不耽误你了总行了吧。”
“我还打算着让你等会儿跟我去城门附近找个店铺呢,看来只能让小耳朵陪我去了。”
过了一会儿,曹魏达将那个布袋里的小黄鱼拿出三根扔空间里,这才提着布袋再次来到小野织田办公“小野君,卑职又来叨扰了。”
小野织田的目光落在布袋上,眼神微微一动,哈哈笑着起身说道:“曹桑,我们的关系不必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吧。”
曹魏达腼腆笑道:“我本来准备着要出去寻找店铺的,不过有个“朋友’给您送了点润口费,我这不就给您送来了嘛。”
小野织田看着桌上的布袋,目测了下数目后,眼中闪过贪婪,笑呵呵道:
“曹桑,咱们的关系,不必那么见外。”
呵,你要是不见外,你倒是别收啊!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曹桑你太客气了,对了,对于桑六吉无故抓捕良民百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并勒令让他不许再参与这次的抓捕行动,要求他在三天之类完成物资的搜集工作。”
“那些百姓我也已经查明,确为无辜良民,就麻烦曹桑将他们给放了吧。”
“好的,小野君请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曹魏达笑呵呵的退了出去,却并没有立即释放那些商铺老板们,而是直接带着小耳朵出了警署。
反正他都已经交代了,警署的人也不会与他们为难,就多关两天吧。
帮忙不能显得太简单了,这样就显示不出事情的难办了。
朝阳门,是明清北平内城的正东门,主要用于粮食运输等,乃是此时北平重要的物资、粮食运输的运输通道,连接着北平城与东部地区,其位置非常优渥,也非常利于城内城外的物资运输。
当如日军入城式中也有一路经朝阳门,经东四牌楼到东单广场。
此外,朝阳门附近商业非常发达,人员往来频繁。
如此优渥的条件,曹魏达一眼就看中了。
这不,他就站在朝阳门附近,打听着城门附近的一家贴着转卖信息的商铺。
这家商铺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但诡异的是,明明是开门做生意的时间,却关门大吉,还贴了转卖的信息,让人不好奇都不行。
一番打听才知道,说是老板的家在南方,家人也都在南方,家里人突然害了病,想要赶紧回家陪家人去,以后估摸着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张贴了转卖的信息。
那人还贴心的说:“曹爷,您平日里对我们多有照顾,我多一句嘴您别介意,这铺子啊,您呐最好别买,不吉利!”
“这铺子其实已经转了两手了,上两个掌柜的一个开茶舍的,一个开饭馆的,最后毫无例外统统关门大吉了。”
“现在的掌柜的买下来后开了这杂货铺,里外里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