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疯话的是你！”
她的眼神，话语里都夹杂着难以忍受的不平静。她走至他跟前，彻底摊牌。
“你我已经两清了！就在今晚，我对周介文的只字未提便是我最大的让步。我帮你了，顾原森。为着我曾经卑微的感情，我帮过你了！今后你和永森，与我毫无瓜葛。你不能捏着我的软肋，在心里笑话我的愚蠢，说着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我何时笑话过你？我既这样说了，便是真心。”
“你的真心不可信！”
那些个日子掩盖下去的伤心失意，此刻全都爬满眼眶，她红着双眼，倔强地毫不低头。
“你的选择，我之前想过很久。我是那么的不值得，但凡我有何丹影俞骄阳她们一半的实力，我也不至于就那样被你舍弃。可有些事情我无法抉择，我深信的也只有你对我的感情。可顾原森，你的感情才最不可信！”
他被她说得句句刺心，唯有明白解释：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虚假。永森与你，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办法。那些流言虽是谣传，但我不可无动于衷。为了永森的股市与我顾原森对底下的承诺，我只能这样抉择。但我对你，并不代表也是这样就此打住。”
“但你就是这样做了！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有多么伤心你也不在乎。哪怕你多在乎我一点，也会给个电话给我。但你关机啊，顾原森，你关机！”
“那是正东将我的手机弄丢，所以……”
“别找借口了！”
她愈发伤心，愈发听不进去。
“你若有心，无论我在哪，你都会找到。况且你明白，我根本不会走多远。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顾原森，我尊重你。”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跑。
但在这节骨眼上，她又怎么跑的掉，若是一切不说清楚，他又要多花多少时间将她拉回来。
“好，好，我承认这一点是我不好。你先冷静一下跟我回去，你穿得这么少，会生病的。”
她不依，固执得满脸通红：“你别碰我，别碰我！”
“我怎么可能不碰你，我一松手你就跑，你这么激动，我要怎么放心。”
“你少在这里虚情假意。”
她猛然推开他，力气之大让他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她突然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他震惊之余，又听她道：
“我不懂你，真的，我不懂你。你都已经有别人了，都与我划清界限了，现在又跟我说什么回来你身边。你真当我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像哈巴狗一样招招手我就会回来么！顾原森，你真没有心！”
他听得一头雾水：“我有了别人？我有了谁？”
“你还装！那位罗小姐永森人人皆知，你卖了公寓我也早已知晓，你欲删除一切我的痕迹，我还要恬不知耻的等着你么！”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若只是因流言为他的态度所生气，也不至于她会气这么久这么厉害。他早该想明白，她定会知道这件事。所以，他说：
“罗臻只是商业伙伴，我承认我曾对她刮目相看，但那也只是一时，是对一个生意人的欣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对于罗臻，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只不过是迷失在他自己情感里，他在抉择，他在思索，他顾原森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可这样的话他断不会说给顾森听。他只是最近才醒悟，哪个最能牵动他的心绪，哪个才最重要。
可他这般看似真实的解释，顾森压根不信。
“你不要狡辩，做过的事都能这般不承认，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
他严肃而认真，也确确实实之后对罗臻再无任何行动。既然说到这里，他干脆一次性解开所有问题。
“还有你说的公寓，我何时卖过公寓？”
“你真是够了，我都去敲门了！那里换了新的房主，这样你还要矢口否认吗？”
“那公寓本就不是我的，何来的卖？”
犹如一击重棒，重重砸在顾森的脑袋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像是不能接受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总是这样……
她所珍视的东西，都变成她不能接受的模样。那双舞鞋，代表着顾淮的爱。那间公寓，是顾原森怀里的温度。
为什么会这样……
她愣在那几秒，忽然笑出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不是你的？竟不是你的……你我之间真是个笑话。我那样看重那个地方，你竟说不是你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那么伤心，只是继续解释：
“那是我跟骄阳离婚之后，为了独处正东为我租的房子。因那个地段偏僻没有价值，所以未买下来。我本欲向你说明，但你回了四川，之后又辞了职。森森，我没料到你竟看重那里，正东说租赁到期，你我又闹成这样，我便没有再住。所以我并没有卖掉它，那不是我的房子。”
她一句句听着，心痛不已：
“对，那不是你的房子，所以你说不租就不租。罗臻只是你的生意伙伴，你说不再喜欢就不再喜欢，我也只是你永森旗下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因着你的新鲜劲一过，利益当前我能舍便舍。你为何不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算了好么，你我之间，我承受不起。”
她的泪水连连掉落，他见了揪心不已。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落过泪，但唯有她，这些年来唯有她，竟使他一时难以喘息。
他说：“不能。你我之间还没有完，你做不到的，森森。”
他这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