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我冷,为什么不回去?”
“我只是想同你说会话。”
“室内不可以说?”
“说的也是。”
语罢,立马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她不耐,挣脱着。他就使坏吓她:
“这里黑漆漆的,有点瘆人是不是?”
“……”
“刚才我瞧有几只黑猫在这里乱窜,双眼发绿的那种。”
“我怎么没看见?”
“谁叫你走得比我快。”
“……”
真是个混蛋,顾森心下暗骂不止。
一路上,他牵着她。
后面,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你有想去的地方么?”
“没有。”
他目视前方,眼神悠远:“我记得你曾经说过。”
“现在没有了。”她低头有一下没一下踢着石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我么?”
“你能不能闭嘴?啰里啰嗦烦死了。”
“好。”
但没过多久,他又开始了。
“现在还冷么?”
“……”
“是不是暖和一点了?”
“……”
“森森你好好走路,别踢来踢去。”
也不知为何,瞬间她就乖了。
他一见,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就是这种欢喜,心里顿时涌上来好多歉疚,还有自责。
他握紧她的手,跟她道歉:“我错了。”
“……”
顾森听见了,可仍旧低着头。面容掩在黑暗里,一时看不出神色。
他却唇角上扬,心想真好,她没有甩开他的手。
“要下雪了。”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见顾森没理,他叫她:“你说是不是,森森?”
她蹙眉,觉得他有点毛病:“现在才十月,大哥。”
他又笑了。
石桥上,他的笑声那样爽亮。
转眼,两人又走回到桥中央。
在这里他忽然松开她的手,向桥边走去。留下顾森在原地对着自己的手发怔。随后他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湖面,静静地说:
“森森,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可最近我好像明白了。”
“什么?”
她没听清他说的,手不自然地插进西服口袋。见他朝桥下望,就想起他之前说的什么黑猫眼睛发绿啥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在看什么?”
闻声他回过头对她笑,一片爽朗,他说:
“看湖面有没有结冰。”
“……”顾森一愣,直接开骂,“你有毛病啊,抽什么风!”
他毫不在意迅速回到她身边,很自然地又牵起她的手。意外地,这次她没有挣扎。许是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石桥,怕是后期她不会再来第二次。
等下了石桥,快走进小区时,他又说了几句。他今晚的话格外多。
“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不要。”
“是生日礼物。”
“不要。”
“好。”
“……”
顾森真烦了,乱七八糟。
他把她的心情搅得是乱七八糟。
公寓楼门口,他终于松开了她。
今晚他唇角上扬过很多次,顾森想,他在开心什么。
“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转身走去那辆熟悉的路虎时,顾森脑子有点短路,这就走了?
路虎灯亮了,车开了过来,车里他柔声道:
“快上去别冻着了。明天见,森森。”
一说完,车就开走了。
顾森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真走了?啊?
“顾原森你大爷的!”
她咬牙切齿,她做什么今晚那样好讲话!
气呼呼转身便要上楼之际,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
“孩子,你的花。”
“啊?哦,谢谢大爷,麻烦了。”
这是一位真大爷,门口保卫处的。
她将俞朝的花寄存在那,她竟忘了。
“不好意思大爷,还劳烦你送过来。”
“没事没事。”
大爷笑得朴实无华:“刚才我见你俩进来,有说有笑往前走,就知道你忘了。”
顾森像傻子一样接过花:“……???”
“诶?姑娘,外套。”
顾森低头一看,原来接花的时候,西装外套从肩膀上滑落了。她也才清醒,某人的外套还在她这里。
难怪他说明天见,这个老狐狸。
弯腰拾起外套,跟大爷又道了句谢,人就向楼梯口走去。
也就在这时,那件西服口袋里突然掉出来一件东西。顾森一愣,定睛一看原是个深蓝色小盒子。
这什么?
她不记得这外套里有这个啊。
疑惑地捡起来,打开一看——
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克数不知,看着挺大。枕型切工,铂金底托。戒臂的造型,居然有点像今晚走过的石桥。
顾森立马寒了脸,冷笑不已。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