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见顾森穿着睡袍走出来,他赶忙掐掉烟头将她抱在怀里。因顾忌她不太喜欢烟味,他便没有亲她,而是笑着问:
“醒了?”
“嗯。”
“睡得好吗?”
“你睡得好吗?”
顾森仰头反问他,他认真地微笑点头:
“你在,我睡得很好。”
“我也一样。”
顾森一把环抱住他的腰,耳朵贴近他炽热的胸膛,去看早间飘落的雪景。
顾原森拥着她,喊着她的名字:“森森。”
她自怀中轻轻嗯了声,就听他道:
“这次出来,要玩得开心。”
她便回他:“那Wilson也要开心。”
他低头垂眸,答应着:“一定。”
她踮起脚尖亲亲他的嘴唇,回答:“一定。”
有没有人告诉顾森,在某些事方面她一定不能主动,否则顾原森便会不管不顾。早间的雪依旧在落,只不过窗外的冷跟室内的暖,不能再详细说明。
计划去滑雪的时间到了,顾森推推身边的他,他像是睡得很熟,一动不动。顾森便就那样细细凝视着他,抚摸着他的眉眼鼻梁还有下颌轮廓,岁月好似没有在他脸上留过太多的痕迹,他依旧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俊朗无俦,在这冬日暖和的房间里透着顾森引以为傲,从未与他提起过的吸引力。即便是被他舍弃过的那一年里,也默默存在着。她不禁在想,若他没有挽回,那吸引力是否还会长久?答案她不知道,她望着床对面窗外的积雪,渐渐沉寂在她自己的思绪中。
“在想什么?”
他醒了,也抬高枕头与她一起望向窗外。
顾森沉默良久,斟酌着言语静静问他:
“Wilson。”
“嗯?”
“你之前抛下我,一部分为了永森,还有一部分为了什么?”
“……”
他未料到她突然展开这个话题,好似不再在乎那段,可若是回答不好,就会成为彼此的心结。但若是欺骗她,将来她知晓也定不会是他乐意见到的结果。索性放开心胸,真实的告知。
“我一直知道你我的谣言是谁散播出去的,我没有刻意找他,我知他心里明白这是他欠我的,定会找机会补回来。既然会补,我就没有再找他的必要。”
“所以我呢,一开始你是不是也没有找我的必要?”
“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相信它。我选择不理会,因为有些是无稽之谈。但我也不澄清,因为我的心告知我,有些并不是虚假。我只是一边摸索一边在等,等我真正想要的答案。”
“那罗臻给你答案了吗?”
“起初我认为她给了,但自你一出现,就发现不是了。”
“我一出现?”
“对,你送咖啡来罗氏大楼的那日。我觉得本应不会对你再在意时,眼睛却一直盯着你离去的方向想了好久,后来那会开得我都不在状态。”他笑着任其记忆的思绪自由的延展开去,不断道,“还有下着大雨的那日,我其实在车里望了你很久,我本可以叫正东直接将车开走,却始终开不了那个口。见你浑身湿透我心中莫名无比烦躁,我不是有意对你生气,只是你一直逞强不肯上车,我就越发生气。最后连伞都扔在车边……”他说着忽然伸过手臂将她拉近怀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那样死倔那样不听话……”
顾森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说:“你很希望我听话?”
他摇了头,目光悠远地望出去:“不,现在不希望了,比起你开心对我笑着,听话已没有任何意义。还记得你同那对姐弟去渔场的时候么,我后面去找过你,我心里从未有过那一刻的急切,急切想要见到你,我一夜没睡,可惜你们还是提早走了。”
“你去找过我?”
顾森没想到这点,那日她为那手机丢失,失了他那些相片断了念想一直耿耿于怀,也是一夜没睡。
他点头,将她连同被子拥得更紧些,开口:
“对,再后来你就突然出现在永森的庆功宴上,你穿着那件紫裙子,那时我一看到你我就决定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顾森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从没有一刻像那晚一样定定地瞧着自己,一路径直走来,不曾有片刻犹豫。再之后,那颗红宝石戒指被他戴进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他说森森,我很爱你。
越是想来,越是可恨他起初选择要抛下自己。抬眸望去,他锁骨之处她咬得牙印快要消失时,她一声不响又是一口朝着同一个位置咬下去。
顾原森吃痛,垂眸看向她道:“你是小狗么,又咬?”
顾森恨声道:“让你长点记性。”
顾原森失笑,手指跟着摸去:“那我可记得太深了,都出血了。”
顾森满不在乎地哼哼:“这点血不算什么,你都不知道……”莫名她就酸了鼻子,埋进他怀里,闷了好久才控诉道:“我满心欢喜想着年后回来能见到你,可却被Jennifer告知谣言在永森被传得漫天风雨。我想到你会生气却没想到你竟狠心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不再给我。我以为你就是这样利益得失会分的很清楚的人,不想又撞见你与那位罗小姐有说有笑。那时我就在想,啊,原来这人是会爱人的,只是对我不太长久而已。我能留住你什么,我只有一颗心,而你似乎连心都不曾给过我。”
顾原森静静听她说着,随后就想起她来永森还裙子的那日,他道:“所以你还裙子来永森的那日就是准备与我彻底划清界限?”
顾森气极:“不该划清么?你都那样待我了,我就不该狠心对待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