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乐意。”
他哼了一声道：“你说正东啊？”
“嗯哼。”她那眼神就是你同意不同意呗。
“那你问他啊，说我要当你大姐你同不同意。”
顾森无语：“这不等于他不同意么，他同意才怪。”
顾原森就说：“所以森森你当我大姐，自然不就是他大姐。”
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顾森不满直推他。
“谁要当你大姐。哎呀……Don''t touch me！”
“……”
她突然一句，把他都听愣了。然后他就笑了，仰着头不可抑制地笑，直笑得他胸膛前的温泉水不断荡起涟漪。
顾森更加不满，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处，在他大笑快速躲闪间，她恼了眼神。
“哎呀你再笑！”
“……”
“你还笑！”
顾原森一把拥过来她的身子，忍住笑意与她额头相抵。
“我只是想起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泼我一身红酒的样子。”
顾森替他纠正：“被泼一身的是我吧。”
顾原森噗嗤一声还是笑出来：“对啊，笨死了。”
顾森面容跟着紧皱，气得抓狂直掐他脖子。
“啊……你才笨你才笨！”
“咳咳，哈哈哈哈……”
他跟正气凛然不服受刑的犯人一样越笑越大声，那笑声听在顾森耳里，不忍心再掐他倒忍心丢下他出去池子。
她起身未成功便重新被他拉回去，顾森不耐烦间陡然见他深邃如森的眼神撞上来，心里顿时漏掉一拍。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接着整个人就被他完完全全圈进怀里，一个深吻猝不及防地迎上来。
周遭温泉水的热都抵不住那一刻他胸膛的炽热。她像是极端被呵护的宝贝，在他的胸膛里自主融化。与他相融的那一刻，顿觉这天地万物都在一瞬间迸发生机。窗外的细雪与溪流，更是含了情意绵绵的低喃细语，她是掌中花，川中雪，林中雾，山间月，她化为一切她想要化作的存在。在他怀里，在他如火炙热的眼神里，直要融化成跟这温泉水一样的氤氲水汽，弥漫在他周身，弥漫在他满腔的深刻的疼爱里。
他情不自禁的眼神望进她的灵魂里，他说：
“森森，你化掉的样子好美……”
她无法回答他，头顶那一圈暖柔的光亮逐渐模糊到在她眼中失了轮廓。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只有身体里那引人无限堕落的致命力在拉扯，不断拉扯。那力量也在引诱着他，她见他也在这股力量里不由自主到心甘情愿被拉扯下去，直到他再度紧紧抱住她，像亲眼目睹玫瑰的妖娆自夜间绽放，瞬间丢了自己。
汤池前面的窗户被打开，冷风倒灌进来。顾森软绵绵靠在他的怀里，鼻尖嗅着那股与刚才感觉截然不同的清醒，缓缓叹息了一声。
“真的好可怕，那种让人心甘情愿死去的心情……男人与女人之间，汹涌澎拜的爱意有时候控制不住，太危险了。”
他松松拥着她也望出去窗外，在亲了一下她耳垂时，他问：“怎么说？”
她回：“失乐园。渡边淳一的那本书，两个人在爱的极致时双双服毒殉情，以成全他们心中的永恒。”
他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回：“是不能排解下的压抑生出了焦虑与空虚吧，但人一时冲动起来，或许会带给身边人无限的苦楚。”
这句话令他愣了一下，而后他静了片刻，问：
“森森为什么认为是冲动，而不是深思熟虑？”
她惊讶了，道：“深思熟虑的去死？为什么，世间没有在乎的人了，还是在乎的人得不到？”
像是被猛击了一下，她这句话重重敲击在他的心坎上，让他蓦地失语。
她又道：“是无计可施走向毁灭，还是想要朝着光明向死而生，太复杂了。若是我可以选择，向死而生吧，毕竟就像你说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持续静了那么一会儿。
垂眸看向怀里的她，顿觉心中无限暖意上涌，他不禁道一句：
“谢谢你森森。”
她有些诧异：“谢我什么？”
“谢你陪在我身边。”他低头拥着她。
她更加往后靠进他怀里，笑着：“不客气。”
彼时顾森还不能真正理解他的谢谢是何含义，等到日后她理解的那刻，她才明白这句谢谢有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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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顾森都过得算很平静。
无论是见到如约而至的蒋经平，还是在阿寒湖偶然遇见的川久，一通下来可以说是没什么大的波澜，以及令顾森猝不及防的状况。
然而，就在一日后的傍晚这种平静被打破。
顾森见阿寒川酒店外的道路上，有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正在同顾原森说着什么。顾原森一脸严肃时，顾森正好走过去。
但顾原森转身过来的速度比顾森的步伐快，等他走到身边，他对顾森说着令顾森很是惊诧的话。
“森森，我要去趟京都。”
“京都，为什么？”
“平叔在那边有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多久？”
“大约两日，我努力两日后回来。”
“我和你一起。”
“不，森森，我一个人去会解决的更快点。”
“那……”
“别担心，我见到平叔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