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萨效率极高,强大的神识配合空间挪移,很快便将散落各处的魂导武器残骸、部件乃至完整的系统单元收集起来。
他将这些冰冷的金属造物堆放在距离邓枫桥营地不远的一处巨大骨台上,形成了一座颇具规模、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垃圾山”。
站在骨台边缘,哈洛萨随手拿起一块核心法阵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闪烁着微光的魂导回路,结构精妙复杂到了极致。他强大的神识探入其中,试图解析其原理。
然而,魂导科技,尤其是唐门这种融合了唐门暗器精髓与现代魂导理论的巅峰体系,其复杂程度远超单纯的魂力运用。
无数细微的能量节点、逻辑回路、转化符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套哈洛萨完全陌生的“语言”和“逻辑”。
神识扫过,如同看天书。只能模糊感知到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流转和精密的控制意图,但具体如何实现、如何优化、如何操控……完全超出了他这位“往生行者”的理解范畴。
简单来说就是魂导文盲,只会用。
“啧。”哈洛萨微微蹙眉,随手将法阵板丢回“垃圾山”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看来,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希望邓枫桥那小子,真能压服那群心高气傲的“专业人士”,把这堆“废铁”的价值榨取出来。
他不再纠结,身影一晃,再次消失,朝着黑色海水湖的方向而去。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关注而在邓枫桥这边,沉默的对峙终于被打破。
一位须发皆白、穿着星罗唐门核心工坊长老徽章的老者,在邓枫桥那冰冷目光的持续压迫下,终于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带着唐门长老固有的傲然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邓…邓枫桥是吧?老夫星罗唐门工坊首席顾问,林远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犯人看押吗?冥王冕下掳掠我等,究竟意欲何为?总该给个说法吧!”
其实他自己明白无非就是自己等人掌握的技术,但这种话不适合自己开口说出来。
他身后的几位同样气息不俗的老者也纷纷挺直了腰板,眼神不善地看向邓枫桥。
他们习惯了在唐门受人尊敬的地位,即使面对冥王哈洛萨的恐怖,那份深入骨髓的傲气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被完全磨平。
说白了就是打少了。
邓枫桥看着这位林长老,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刺骨的寒意。他等的就是出头鸟!
“说法?”邓枫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林远山,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和脚下无尽的白骨大地:“这里,是往生神界!主宰此界的,是冥王冕下!你们,我,包括他们一”他手指扫过自己原本的手下和那些惴惴不安的冰火两仪眼守卫,“我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身份一一冥王冕下的神仆!”
“神仆的职责是什么?是服从!是奉献!!是毫无保留地执行冕下的意志!”邓枫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严厉,“冕下要我们做什么?整合资源,钻研魂导科技,培养十级魂导师甚至更高级的魂导师!这就是我们的使命!是至高无上的神谕!谁有异议?”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狠狠刺向林远山:“你问我意欲何为?我要你们立刻、马上,放下你们那点可笑的唐门傲气!认清现实!这里没有唐门首席顾问,只有需要完成神谕的魂导师林远山!你们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你们的脑子,你们的技术!把它们用在冕下的伟业上!否则.……”
邓枫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身后那上百具不死卫,眼眶中的灰白火焰猛地一跳!冰冷的杀意如同寒潮般瞬间席卷全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真以为这里还是唐门?给你惯的,大人,时代变了!
林远山被不死卫恐怖的杀意一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但邓枫桥已经不给他机会了。杀鸡儆猴,需要的就是雷霆手段!
“看来林长老需要一点时间“清醒’一下。”邓枫桥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带下去!关禁闭!让他好好想想,神仆的规矩是什么!”
这所谓的禁闭听起来少不了一顿毒打。
他话音刚落,两具眼眶燃烧着灰白火焰、体型格外高大的骷髅卫兵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林远山两侧!冰冷、坚硬、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骨爪瞬间扣住了林远山的肩膀!
“你…你敢?!”林远山又惊又怒,体内魂力下意识地爆发,试图挣脱!他可是九十五级的超级斗罗!然而,那两具骷髅卫兵的力量远超想象!骨爪如同精金铸造,纹丝不动!更可怕的是,一股阴冷的、蕴含着神界法则的死亡气息顺着骨爪侵入林远山体内,瞬间将他爆发的魂力冻结、压制!
而他本身的本命魂导器都被事先缴械了,根本没什么反抗力。
“呃啊!”林远山闷哼一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所有反抗瞬间瓦解!
他像一袋破布般被两具骷髅卫兵毫不费力地拖走,消失在营地边缘临时搭建的、由巨大骸骨围成的简易禁闭区方向。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冷酷无情!
全场死寂!
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甚至有些蠢蠢欲动的唐门老牌魂导师们,此刻全都噤若寒蝉,冷汗瞬间浸透了后他们看着邓枫桥那张在灰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冷酷的脸,以及他身后那如同死神军团般的不死卫,心中最后一丝傲气被碾得粉碎。
他们终于明白,在这里,实力和过去的地位一文不值,只有绝对的服从才能活下去!
邓枫桥的目光再次扫过人群,这一次,再无人敢与他对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现在,”邓枫桥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所有人,按原属分组,登记造册,汇报专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