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人的队伍顷刻伤残过半。
“先救我儿!”
滚滚烟尘之中,传出一道阴翳的喝声,苏牧余光望去,发现那周横在遭遇突袭的空隙被护送队伍中的一人施展身法带到了丈许外躲过了这次的火器袭击。
“这人是内鬼。”
苏牧眼眸闪烁,他也不知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劫人的乱贼果真出现了,他扫视一眼场上己方人手。
那精瘦汉子反应极快完好无损,除他之外还剩下八九人保留有战力,但都在火器之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能战则战……若事不可为便往山上退。”
苏牧心念急转对场上局势做出判断后眼眸一凝,他暂时不想退,而想要试试看,在他眼中这帮乱军既是凶险也是造化。
若能渡过此关,三张悬赏六盒锻骨药膏便是到手,距离药方也只剩下一步之遥。
“斩妖司的兄弟,大恩不言谢,先联手对敌!”
精瘦汉子低喝一声,旋即拔剑而出怒视前方。
“杀,杀光他们!”
爆炸扬起的烟尘之中厮杀声起,近二十名身穿黑铁甲胄、右臂绑红巾手持刀兵汉子如潮水围来,那精瘦汉子神情一凝,辨认出了眼前贼人。
“是黑山军的烈火旗军。”
黑山军,烈火旗军?
苏牧一怔,黑山乱军之中竞还有专精火器的单位?
铛!
厮杀声中,护卫们纷纷亮出刀兵,双方短兵相接,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给我死!”
精瘦汉子怒喝一声,劲力往手中三尺青峰灌注,一剑如毒蛇吐信,精准狠辣刺在了乱军甲胄的间隙之中,旋即手腕一抖。
一名乱军被抹了脖子,身躯轰然倒下。
出一剑杀一人,剑法狠厉迅疾!
“都给我滚开,那人交给我,你们先救我儿!”
这时一名身穿赤袍,身材魁梧如蛮熊,面容阴翳的中年男子暴喝出声,这汉子本就虎背熊腰,手中使一柄狼牙棒更是威势骇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人心惊胆颤。
乱军之中竟出现一名七品易筋武者。
“爹,我在这,快给我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所有人。”
赤袍汉子一现身,那退至战场边缘周横好似胜券在握,他一把抹去面上的血水狰笑叫嚣着要杀光在场所有护卫。
铛!
狼牙棒席卷起骇人的威势如小山砸下,一声金铁炸响声中,精瘦汉子手中长剑顿时弯折,汉子只好脚下身法施展,暂避锋芒。
“周天德,县尉大人何曾亏待于你,你缘何要背信弃义,堕入叛军,莫要执迷不悟了,今日你束手就擒还有一丝生路!”精瘦汉子认出来人,厉喝出声。
面对精瘦汉子的厉喝,那周天德嗤笑一声,“你们抓了我儿,莫非以为我周天德是那三岁黄口小儿,你们要用我儿要挟于我,石洪你眼下退去,我念在往日情面上可以放你一马。”
“哼,周横生性暴戾,仅是去年一年里就屠戮三十余人,包括东田村一户九口满门,老弱妇孺都惨遭毒手,罪不容诛,你休要颠倒黑白。”
“你休想栽赃陷害,我周横可不认,我所杀之人不过是一些横行无道的地主,我乃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场外那周横愈发嚣张,开口不断叫嚣。
“哈哈哈,我儿说的对,不过是我周家父子得罪了你们这帮官府的鹰犬,这才要陷害除掉我们。”“我看执迷不悟的是你石洪,如今我已是黑山军烈火旗主,执掌烈火旗军,上,给我杀光他们!”周天德麾下一名刀疤汉子狂笑着扑向场上还剩下的几名护卫,他手中一柄长刀凌厉无比,一刀连人带甲将一名护卫手臂斩断。
又是一刀斩下,一颗头颅抛飞。
鲜血喷涌。
那刀疤汉子狰笑着伸出舌头舔舐着鲜血,神情很是享受。
场上厮杀声冲天,敌众我寡之下,与其等待被围,倒不如擒贼先擒王,何况这次悬赏的目标是击退来敌,周衡死活与苏牧悬赏无关。
“先宰了内鬼·……借你兵器一用。”
苏牧脚下一踢,地上一具焦黑尸体旁染血的精铁哨棒入手,苏牧朝着那战场边缘的周横而去,那刀疤汉子见状冷笑一声。
“找死!”
刀疤汉子一步迈出,手中长刀斩下,要将苏牧的头颅一刀斩落。
嗤!
苏牧深吸一口气,血肉蠕动间顷刻进入破限状态,五禽戏鹿戏,苏牧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踏出半步,便是险而又险躲过了这一刀。
然后空着的左手握拳,悍然击出。
澎!
那刀疤汉子已二次锻骨,距离易筋也不过一步之遥,方才他看见苏牧躲过他一刀心中吃惊,但如今瞧见这么缓慢且轻飘飘一拳轰在他身上铁甲后那份吃惊顿时化作了嗤笑。
方才的闪躲多半只是这家伙运气眷顾,面对身穿铁甲的他放着手中的精铁哨棒不用,竟是赤手空拳轰出一拳。
如此缓慢的一拳能能有什么杀伤力?
就在刀疤汉子心头闪过如此念想之际,一瞬后他就后悔了,一股数倍雄浑于他体内劲力的阴柔之劲透过铁甲后瞬间将他体内的劲力撕碎,然后在血肉之中冷不丁炸开。
紧随其后是战鼓一股的第三声!
澎!
霎时,那刀疤汉子脸色剧变,他手中刀兵掷地,双手想要捂住胸膛,但一切无济于事,他那胸膛下正在搏动的心脏陡然爆裂开来了。
“你,你……”
夹杂着肉块、脏腑碎片的血水从铁甲内进溅而出,刀疤汉子甚至发不出一声惨叫便是轰然倒地,再没了进气。
眼看这其貌不扬的黑甲汉子一拳轰杀了一人,身后围向苏牧的乱贼竞一时胆寒,没了与苏牧正面搏杀的勇气,转头就逃。
“好样的!”
与周天德厮杀中的石洪注意到有人挺身而出轰杀了要将周横的劫走的贼人,顿时叫好出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