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的教主是谁?抢玄火鉴,到底想干什么?”
周天声音冷得像冰,念头一动,那圈火就往里头缩,温度瞬间升了不少。
黑影在火里抽抽着,话都说不囫囵:
“教,教主是幽冥老祖,他,他说玄火鉴是钥匙,能打开“幽冥秘境’,里面有有长生不老的,”话没说完,他身子突然一僵,嘴里涌出黑血,腥气冲鼻,眼珠子一突,立马没了气又是服毒自尽。周天盯着地上很快焦黑的尸体,眉头拧成了疙瘩。幽冥秘境?长生不老?幽冥宗的野心,比他想的还要疯。
周天没回头,在漆黑的林子里玩命狂奔。
直到身后那股阴冷的邪气越来越远,心头那口气才稍稍松了点,好险!
差点就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冲出黑风岭,前头传来熟悉的喊声:
“周天师弟!没事吧?”宋大仁带着曾书书几个焦急地冲过来。
见周天全须全尾,大伙儿才松了口气。石头急吼吼地问:“周天道友,里头咋样?那鬼阵成了没?”周天喘匀气,沉声道:
“火烧眉毛了!鬼阵三天后必成,得靠玄火鉴收尾。血魂子那老鬼,少说金丹修为!洞里有个大血池,阵眼就在祭坛后头,是那大阵的“死穴’!”
他掏出刻好情报的玉简塞给宋大仁:“东西都在里头!必须立刻回山搬兵!晚一步,全完!”宋大仁攥紧玉简,脸绷得像块铁:“走!一刻都不能耽搁!”
几人再不敢停,朝着青云山方向撒腿狂奔。夕阳把影子拖得老长,身后黑风岭的邪气像一张不祥的巨网,沉沉压向青云山。
张小凡落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黑沉沉的林子,
攥紧了手里的烧火棍。他知道,三天后的那场仗,注定要拿命去拼。但心里头那份迷茫早散了,身边有并肩子的兄弟,身后是要死守的山门,前头还有周天这样的主心骨。
“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他
在心里发狠,脚下又快了几分。
远处的青云山云雾缭绕,像座沉默的守护神。一场关乎存亡的风暴,正裹着黑风岭的邪气,滚滚而来。石头走在最前头,手里耍着从邪修那儿摸来的弯刀,嘴里还嗨瑟:
“这回可算痛快了!一刀撂倒俩!下回再有这好事,我还打头阵!”
曾书书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
你小子,就知道砍砍杀杀。
不过这回是真靠谱,救那老阿婆的时候,你搀着跑路那劲儿,比平时强多了。”
石头脸一红,挠挠后脑勺:
“那,那不是该做的么!人家遭那么大罪,哪能再让他们受欺负。”
张小凡跟在后面,把那根烧火棍擦得锂亮,棍身泛着层温润的金光。
想起石室里自己那一棍子砸向血魂子腿弯的瞬间,心头就热乎乎的,,以前总觉着自己弱,只能缩师兄们后头,这回,他也护住人了!
“周天师弟,”
张小凡紧走两步追上,有点不好意思,“石室里,多亏有你。还有,你教我的那些话,我好像,真明白了点。”
周天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比往常软和了些:“明白就好。练本事不是欺负人,是护着想护的人。你做得不孬。”
就这么一句,张小凡心里比喝了蜜还甜,用力点头:“我往后更使劲练!下回指定能帮上大忙!”田不易跟在后面,瞧见这光景,嘴角悄悄往上弯了弯,这傻小子,总算没白摔打一场。
一行人回到青云门,通天峰广场早挤满了人。
见他们回来,弟子们呼啦围上来,七嘴八舌:
“宋师兄!打赢了?血魂教真灭了?”
“周天师弟,那玄火鉴真有那么神?”
“张小凡,没伤着吧?”
宋大仁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
“都静一静!血魂教,连根拔了!那鬼阵也砸了个稀巴烂!咱青云门,稳了!”
欢呼声炸雷似的响彻广场!
真雩道长和几位长老也迎上来,见大伙儿全须全尾,脸上露出笑纹:
“辛苦你们了。此番除魔卫道,为山门,也为苍生立了大功!稍后论功行赏,厨房备了席面,都去松快松快!”
庆功宴就摆在通天峰大殿外头,几十张桌子铺开。弟子们围坐一团,喝酒吃菜,唾沫横飞地讲着黑风洞的事儿。
石头眉飞色舞,比划着一刀劈俩的威风,引来一片喝彩;曾书书捧着玄火鉴,讲古说今,勾得众人眼珠子发亮。
周天没怎么吱声,坐在角落端着杯茶,眼神时不时扫过广场入口,,心里头总惦着黑风岭消失的那道影子,觉着这事儿没完。
苍松道长瞧出他心思,挨着坐下:
“还琢磨那黑影呢?”
周天点头:“嗯。那东西身上的邪气,跟血魂子那股味儿不一样,更阴,更贼。我觉着,血魂教背后,怕是还有人。”
苍松道长脸色沉下来:
“你这话在理。清理黑风洞时,翻出块令牌碎片,不是血魂教的样式,上头刻着“幽冥’俩字。我琢磨着,怕是跟幽冥宗沾点边。”
“幽冥宗?”
周天眉头一拧,他曾在老书里扫过几眼,那是几百年前专修噬魂邪术的门派,早被联手剿了,没成想还有漏网的?
“对。”
苍松道长压低嗓子,
“这事儿先别往外传,免得人心慌。我已派人去摸幽冥宗的线了。你也警醒点,玄火鉴这宝贝,邪修肯定惦记。”
周天点头:“明白。”
宴席闹到日头西斜才散。周天回到竹屋,把玄火鉴往桌上一放。
鉴身红光比往日更温润些。
他试着往里注入灵力,心头猛地一跳,竟触到一丝微弱又陌生的念头!
不是他的,也不是邪修的,倒像是什么古老又纯净的东西,沉睡着。
“这里头,还藏着别的?”
周天疑惑,又加了几分力,那念头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