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满脑子除了学习,眼里还有冠军吗?”陈解放凶了赵春红一句。
接着他就担忧地问:“医生,我儿子的病好治吗?能治得好吗?”
“这个不好说,得看接下来的治疗情况怎么样,反正他不能再受刺激了,即使你们见了他,也尽量顺着他”医生嘱咐完陈解放两口子,就去别的病房了。
等到医生走了后,陈解放就说:“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把孩子管的太严,你非是不听。学习上过得去就行了,他考了第二名的好名次,你还不满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再说了,其实第一名跟第二名成绩是差不多的,只是这一次考的有一点差别,又不代表他真的比第一名成绩差。”
“谁跟你说第一名和第二名没区别的,那饲养班班长的儿子得了第一名,咱们冠军才得第二名。而你是营长,我是教导主任,我们的儿子,输给一个养猪的儿子,我俩的面子往哪搁?”
“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孩子的心理健康重要?要是把孩子逼死了,就算得第一名又有什么用?”
“你平时什么都不管,现在孩子出事了,你就知道在这放马后炮,开始怪起我来了?”
“什么叫我不管?平时我管他的时候,你非说你是从事教育工作的,比我会管教小孩,说我这不会,那不会的”
“本来就是!”赵春红开始甩锅,“你没回来前,我把他管得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你回来跟他聊了几句,他就开始寻死觅活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怪我,说不定就是你的问题!”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陈解放就无语地笑了一下。
“赵春红,你要搞清楚,在我出任务前,冠军就已经开始闷闷不乐了,我一回来,他就说不想读书,他本来就抑郁了,你还打了他几个巴掌,说一些恶毒的话,加重了他的抑郁,他才有了轻生的念头!”
“当时我唱白脸,坚持让他去读书。你不知道唱红脸,说些让他高兴的话吗,非得跟我一起逼他读书干什么?但凡你当时唱红脸,他也不至于寻了短见。”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刚才那名医生又出现了,“陈冠军家长,我们发现你家孩子的耳朵有问题。”
“耳朵?”陈解放凝眉,“他耳朵怎么了?”
“我们在跟你家孩子沟通时,发现他听力有问题,需要大声说话他才能听得见,于是我们给他做了听力测试和检查,发现他鼓膜受损,耳朵里面渗血、发炎等问题,请问你们知道具体原因吗?”
陈解放和赵春红对视一眼,前者恨恨地看向赵春红,后者心虚的不敢跟陈解放对视。
“是你!一定是你昨晚打的那几巴掌!当时我就说了,你那样打会把人给打坏的!”
赵春红失魂落魄地说:“怎么可能我只是打了他几巴掌而已,怎么会影响到他的耳朵”
“原来是这样。”医生叹了口气,“脸跟耳朵相隔很近,扇巴掌的时候,很容易打到耳朵,把耳朵打出问题来。我们医院之前还有个女孩子,被她母亲一巴掌打坏了脑子”
“既然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我这就去我们医院,把耳科的医生请过来给他看看耳朵”
医生问清楚了情况,就拿着病历本走了。
陈解放直勾勾瞪着赵春红,眼神中有愤怒、有怨恨、有厌恶。
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此刻陈解放已经把赵春红大卸八块了。
对上陈解放那双充满愤怒和厌恶的眼神,赵春红感到不寒而栗。
陈解放:“医院这边不需要你了,你赶紧回部队收拾东西,然后从营房里搬出去!”
“搬出去?你让我搬到哪里去?”
“搬到帐篷里去。”
“去年底营房建好后,就把帐篷全都拆掉了,哪里还有帐篷?”
去年底,部队两万多军人都住上了营房。
大家再也不用住帐篷了,也就把帐篷全都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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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一些建筑设施需要今年底才能修建好,到时候基建兵们就会离开这。
“那你就住到学校的员工宿舍去。”
“你确定?要是我搬到学校去住,可就没人给你洗衣做饭了。”
“我情愿自己洗衣做饭。”
“除此之外,你还得管教冠军,他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你确定你能行?”
“这些就不用你管了,反正不管我怎么管教小孩,也比你差点把他逼死要好。”
“好,陈解放,你别后悔!”赵春红气得转身就离开了。
原本赵春红想通过陈冠军的好成绩,让自己在同事和家长面前倍有面子。
结果陈冠军被她逼得抑郁的消息,还有她被男人赶出家属院的事,一下子就在部队和学校传开了。
这下她面子没挣到,还丢尽了脸
十月十号。
电器厂员工宿舍。
这段时间,何彩霞发现沈明远上白班时,张红艳也上白班。
沈明远上夜班时,张红艳也上夜班。
自从上次准备再次捉奸后,每次沈明远吃过晚饭后出去,她都会偷偷跟踪沈明远。
这一天,沈明远在家吃过晚饭后,准备跟张红艳去老地方赴约。
自从上次何彩霞发现张红艳那块二手手表后,他跟张红艳更谨慎了。
以前他想张红艳时,都是去张红艳宿舍楼下。
或者张红艳要找他时,也会到他楼下。
现在,两人不敢在楼下约见对方了,都是每月十号、二十号、三十号,分别前往老地方。
沈明远早就等不及了,平时吃两三碗饭的他,今天只吃了一碗饭,就骑着自行车去赴约了。
他自认为已经够谨慎了,殊不知何彩霞租了一辆黄包车,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