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
他笑了,手中长剑还泛着寒光,他稍稍握紧,但片刻后还是认命般地松开,转而抬手,抱住了她。
抱住了正在要他命的人。
骆星仍没有松口,只咬得更深些,怕杀不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怀中之人气息渐弱,血色渐渐蔓延开来,她才收回利齿。
“我方才还在想,这么拙劣的局,是谁设的······”
骆星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气息奄奄的金漠笑出声来,“这天下,还没有本王杀不得的人。”
“那你就更该死了。”
鲜血在慢慢流失,他伸出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抚上她的脸,但说出口的话仍是病态的。
“吃掉我吧,让我化成你身体里的血液,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他的手慢慢垂落,没有了气息,只是眼睛仍看着她。
骆星望着怀里渐渐变得冰凉的人,慢慢伸出手,五指变得尖利,再一用力,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
她掏出血淋淋的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微微笑了笑,落下泪来。
出于嗜血的野兽本能,她张口,流着泪将那人的心脏吞了下去。
她终于杀了他。
可是她却想不起当初一定要杀他的理由。
她总喜欢把人放在记忆里怀念。
像是饮鸠止渴一般,在他死去之后,反刍记忆里的美好,直至呕出血来,阿南如此,金漠亦是如此。
终于,在记忆的凌迟中,她痛得倒在地上,向死去的人慢慢靠近,像只猫一样带着依恋缩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