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耳中:“稍安勿躁。让他带走。“先生?!”沈鲤惊愕万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杜延霖目光扫过桌上那厚厚一沓诉状和刚刚取得的画押口供,语气沉静如水:
“诉状,我们已收罗在案。口供,也已画押确认。人,他张珩要带走,便让他带走。”
沈鲤等人闻言,更是瞠目结舌。
杜延霖继续淡然道:
“几个泼皮无赖而已,要是张珩灭口,反倒省得我动手了。再将这消息传出去,足以让其余阉党分子心惊胆裂,短期内绝不敢再肆意妄为,百姓或可得片刻安宁。”
顿了顿,杜延霖更是胸有成竹:
“若是张珩包庇,那就是地方官府不作为,届时我们再插手,更是名正言顺。”
“学生……明白了!”沈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荡,重重点头。
杜延霖直起身,面对张珩,脸上已恢复平静,甚至抬手示意按院差役退开,淡淡道:
“既然张抚台坚持要按程序办事,要将人犯带回审理,本宪亦非不通情理之人。人,你可以带走。但此案干系重大,诉状、证词、以及初步口供,本宪处皆已留存备案。望抚台……能公正审理,勿负圣恩,勿失民望。如若不然,本宪自当据实奏明圣上。”
张珩冷笑道:“不劳金宪费心!本抚自会秉公处置!带走!”
抚标亲兵立刻上前,将刁五、阎五等人犯粗暴拉起,套上黑头套,推操着离开按院大堂。
张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