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看到身穿着大地母神教会神仆服的怀特先生,一脸高傲地出现在了教堂门口,他终于松了口气。赌对了!
面对这些“玫瑰学派”的成员,怀特先生不会坐视不理。
至于怀特先生是“药师”途径的序列5,刚才却用出了“战士”途径“晨曦之光”这样的能力,在拉斐尔看来也并不奇怪,或许那是人家的神奇物品的能力。
总算摆脱了“附身”状态的拉斐尔赶紧结束了变身,他光着上身,露出了自己的面貌,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向着丰收教堂跑去:“怀特先生,是我!”
埃姆林·怀特一愣:“拉斐尔?”
他心说:你不是在扮演狼人消化魔药么?来丰收教堂……
埃姆林看了看拉斐尔,又看了看玻璃里的“怨魂”,以及正追过来的“活尸”和“恶魔”。他大概明白过来,拉斐尔是被追杀的一方。
这时候窗户玻璃中的“怨魂”张开嘴,对着拉斐尔发出了一声直击灵魂的尖啸。
拉斐尔感觉自己的灵体刚有些阵痛,就看到一个晨曦般的光影从天而降。
光影中走出来一个足有两米多高,身披散发着晨曦光芒全身铠甲的男性,他手中的“晨曦之剑”向前猛地一劈。
拉斐尔有种错觉,那声尖啸被对方劈开了!
但随即它发现,那并不是错觉,“怨魂”直击灵魂的攻击,竟然真的这名男性被用巨剑劈开了!击溃了“怨魂”的攻击后,那名男子看向了拉斐尔。
在晨曦的光芒下,这是一名穿着褐色教士袍的男子,他的体格像是一座小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这是丰收教堂的主教,乌特拉夫斯基。
拉斐尔看到对方的双眼后,第一个反应是,这家伙应该杀过不少人。
他赶紧解释:“我不是“玫瑰学派’的成员。”
后面,长相英俊的埃姆林也道:“神父,这是……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乌特拉夫斯基这才缓缓扭头,看向了窗户上的“怨魂”。
拉斐尔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一座小小的教堂里,竟然有两位厉害的人物。
这位怀特先生有着血色的瞳孔,应该是一个吸血鬼。这位主教身穿褐色的大地母神教会教袍,肯定是该教会的官方非凡者。
拉斐尔嘴角出现微微的弧度,不管是吸血鬼族群,还是大地母神教会,都敌视“玫瑰学派”。因为这个“学派”除了有很多“囚犯”途径的非凡者外,还吸收了一部分“药师”途径的非凡者。“活尸”班尼特和“恶魔”查理文此时也追了上来,双方在比较偏僻的月季花街上,展开了对峙。但很快,新的战斗开始了,乌特拉夫斯基一举手中的“晨曦之剑”,晨曦的光芒覆盖了周围很大的一片区域。
“怨魂”从窗户的玻璃上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乌特拉夫斯基的不远处,并朝着这位大地母神教会的主教放出了几根冰晶细箭。
对于“战士”途径的非凡者,只要对方有着“晨曦铠甲”,他就没办法完成“附身”。
这个途径除了有着出色的战斗力,还能免疫大部分同层次,甚至高出一个序列的非凡攻击。乌特拉夫斯基轻巧地将那几根冰晶细箭砸开,举着剑就朝着一团幽影般的“怨魂”砍去。
“怨魂”虽然没办法对这位巨人主教附身,但乌特拉夫斯基手中的巨剑,却能伤到对方,只能用冰冻和腐烂这类的能力对付乌特拉夫斯基主教。
双方迅速缠斗在一起,而且看上去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
此时班尼特和查理文见他们动手,也立即冲过来抓拉斐尔。
在晨曦的光芒当中,突然有一片区域被绯红的月光覆盖。
今天的贝克兰德又起雾了,根本看不到绯红的月亮。
那些绯红的月光,当然是埃姆林释放出来的。
班尼特见到月光立即躲开,拉斐尔也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赶紧逃离这里。
埃姆林以快出残影的奔跑速度,冲向了面前的两个敌人,查理文立即完成了变身,变得跟乌特拉夫斯基主教一样高大,同时头上长出了两根山羊角,背上有一对蝙蝠羽翼。
刚完成变身,埃姆林就冲了过来,同时他的双手已经长出了利爪,朝着查理文的胸口抓去。查理文赶紧抬起手臂阻挡,但埃姆林看上去随手一拍,竟然把恶魔的一根抬起的胳膊砸得垂下去。撕拉~
利爪在查理文的肚子和胸口上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接着伤口迅速变黑、腐烂,查理文赶紧在后退的同时,用火球烧灼自己的伤口,腐烂的效果才暂时中止。
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腐肉被烧焦的味道。
那边的班尼特见这名血族优先攻击那名恶魔,他赶紧绕过对方,去追逐拉斐尔。
埃姆林在攻击恶魔的同时,朝着“活尸”班尼特扔出去一个玻璃药瓶。
药瓶在对方身上摔碎,里面的药水将班尼特的一片肌肤都染成了黄色。
“啊~”
惨叫声中,班尼特沾染了药水的肌肤顿时冒出了一股白烟,埃姆林所用的是“太阳之水”,很克制邪恶生物或死灵生物!
班尼特忍着剧痛,赶紧向前奔跑,终于脱离了战场。
埃姆林吃亏在实战经验不足,不然以“深红学者”近乎闪现的高速度,足可以拖住这两名敌人,然后就可以慢慢的用带有攻击性的非凡药剂和利爪消磨他们。
要知道,“深红学者”的利爪连“活尸”的皮肤也能抓破。
但埃姆林除了跟乌特拉夫斯基战斗过之外,几乎没有打过硬仗,所以这方面的经验是不足的。这让“活尸”班尼特得以带伤逃走。
拉斐尔也发现那名“活尸”追了上来,他再次变身狼人,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刚跑进一条小巷里,就看到小巷的另一头被几具活尸挡住了。
拉斐尔放慢了脚步,这时候,后面的班尼特也追了上来。
班尼特露出了微笑,仿佛拉斐尔已经是被他困住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