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愣了一下:“送我的?”
“嗯,这段时间沾你的光,每天都有肉吃,这待遇其他知青可比不了,总得表示一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一个人吃独食,但空间的隐秘是第一位的。
现在萌芽编辑寄了个包裹,拆的时候又没人看见,那有啥可就她说了算。
安桥还在愣神之际,苏彩已经拿着信准备去找大队长安排休假事宜了。
顺便还能把下乡当天迟到的锅甩出去,简直完美。
苏彩都离开好一会儿了,安桥这才回过神,捧着那副手套,笑得嘴都咧成荷花了。
另一边,苏彩把自己写小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后,又很谦虚的加上一句。
“只要能过稿,以后就有稳定的收入了,以后也不用过于麻烦大队长您家了。”
大队长欢喜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小苏同志,明天就是交公粮的日子了。
到时候你跟安桥他们几个去交完后就直接去县城吧!刚好他们也要去城里帮乡亲们处理多的鸡蛋、棉花等物件。”
当天下午,大队长领着所有人在打谷场准备明日要交的公粮。
将筛出的玉米挑出最干、最好的全部装袋。
全部过程都十分仔细,生怕装上不好的被公社退回。
剩下的留着日后分粮。
虽说丰收是每个农民最喜悦的时刻,但苏彩看得却心酸得紧。
辛苦忙碌了大半年,每天风里雨里不停干,结果就收回这么点粮。
当然,这之中也有龙阳大队太落后没有化肥良种导致的。
第二天清晨。
苏彩按照原计划起了个早,换上与干活不一样的白色衬衫和青色牛仔裤。
出门时被安婶看到,后者直接猛夸,“小苏皮肤白,长得又好,穿上这颜色简直太棒了!”说完又朝愣在门口的安桥招手,“愣着干啥?赶快吃饭,一会还要去交公粮呢!
对了,你爹跟我说小苏同志今天要回县里,她我可就交给你了,若是少了个头发丝我拿你是问!”安桥回过神,心说我的亲妈,到底谁是你亲儿子?
然而嘴上却非常老实的说了句,“知道了。”
安婶刚把早饭端上,大队长便冲了进来,“现在就要出发,到了公社还要排队呢!”
安婶也急了,“不吃饭?都做好了。”
大队长飞快拿了两个包出来放桌上,冲安桥摆摆手,“你先跟我去装车,早饭带路上吃!”两人一走,回过神的安神便开始把刚烙的饼子装了起来。
苏彩也帮忙装包,背上水壶。
到了村口,一辆辆满载粮食的车子已经朝村外开去。
此时此刻,安桥正被那三个损友打趣着。
“桥哥啥情况?平时劈柴抓野鸡都不戴手套,今天这是咋了?转兴了?”
“就是,突然这么讲究搞得咱哥三都不习惯了,要其他女同志看我们特糙不愿意跟我们咋办?”安桥瞄了苏彩一眼,又瞪着几人,“废什么话?我今天还有其他任务,若是因为这个把手弄脏了怎么帮同志拿东西?”
几人见状都嘻嘻哈哈的不说话。
去公社的路并不远,之前苏彩就曾经骑车去过一次。
可现在是走路过去,大家伙便自发轮换着推车。
本来众人出门就早,刚出发时四周都是雾蒙蒙的有些凉。
现在太阳出来了,推车的众人浑身也冒出一身汗。
幸好,苏彩平时就经常干活,又利用空间泉水将身体调养的贼棒。
虽然也出了汗,但也不算多。
等车辆停下休息时,她解下出门前装的两大包烙饼,打开水壶递给安桥和大队长:“吃点吧。”大队长没什么想法,抓了就啃,看来是真饿了。
安桥却略有不同,他看着苏彩那虽然有汗但不算多的额头,啃着烙饼发出疑问:“苏同志,你太彪.太厉害了!”
他本来想说“你太彪悍了’但想到这样当面说一个女同志有些不雅,这才换成了太厉害。
苏彩自然清楚他的意思,也没点破。
休息了大概十分钟,众人鼓起劲直往粮管所跑去。
果然按大队长说的,人很多需要排队。
苏彩便按照原定计划,起身往县城跑去,安桥带着乡亲需要处理的东西也跟了上去。
当然,去县城之前得先去公社,与编辑确定见面地点与时间。
大概聊了五分钟,约定好见面时间后,苏彩无奈的叫上安桥往县城去。
安桥看出苏彩哭笑不得的脸:“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是对编辑的说法有些无奈。”
苏彩笑着回应,“编辑说我的书写得好,下次不要再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断掉了。
而且编辑说她刚收到稿件就坐上车来到了县城,要不是没办法快速下乡恐怕直奔龙阳大队找我咯!”安桥忍不住冲苏彩竖起大拇指,想说什么但却啥都没说。
半小时过后,两人终于到了县城。
“好了,我现在要去见编辑了,等忙完去黑市找你。”
安桥有些不愿,但还是答应了。
“不用,我们一起到安琪家就是。”
苏彩点点头:“那回见了。”
二人分道扬镳后,苏彩骑车来到了预定地点。
【坦克老师您好,我是你的责任编辑罗秀琴,今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在国营饭店碰面。我今天的穿着是绿色衬衫白色长裙。】
苏彩在国营饭店望了一圈,最终在窗户边看到了一位符合描述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生。
那人肯定很敬业,哪怕现在是饭点时间,在国营饭店也依旧在对着信纸详阅。
此时此刻,罗秀琴正反复阅读那篇第一章的稿子。
这个叫坦克的作者肯定是个中年大叔。
能把前夫要钱的行为写的那么气人,若不是本人真正见过绝对写不出。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有些好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