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元钱不少了,她在城里一个月的工作才三十多块钱,想来部队的工资一般情况是六十块。团长可能会多点。
自己空间里有不少钱和食物,说起来,肯定比面前的傅团长富有,傅团长帮她们姐妹二人的已经够多了,她是有点不好意思收的。
“傅团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自己也有不少私房钱的!”
傅承泽的目光很冷硬,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
“拿着,无论是从我们两家的交情上看,还是从你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妻上来说,你都应该拿着这些钱。”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
“以后我们还会领证,至少我们也会成为名义上的夫妻,我并不想在钱和物资上苛刻我的妻子。”“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也不想我们在钱的问题上意见不统一。”
盛凝霜无奈,好吧,自己如果不收这钱,还每天有吃不完的物资享不完的福,时间长了,也容易暴露。盛凝霜伸手接过钱和票,指尖触到他的掌心时,那点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她把钱和票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谢谢傅团长。”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里带着感激。
盛诗诗正式入学后,便不能每天都回家了,她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不过很快,便适应了下来。几天后的一个中午,盛凝霜慢慢适应了军属院的生活,她正准备出去买点菜。
刚好,对面邻居,那一直紧闭的大门恰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李秀兰开门就看见了盛凝霜,她彻底愣住了。
“盛凝霜!?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住了一段时间。
在李秀兰的认知里,盛凝霜该被打发到偏远的农户家里,每天起早贪黑地干农活挣工分,过着灰头土脸的日子。
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地出现在军属院,且打扮得比在城里时还要体面几分。
就在这时,跟在李秀兰身后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是刚来军区的医生彭忆南:
“秀兰姐,怎么了?”
李秀兰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
“没事,遇到个熟人。”
军区宿舍紧俏,彭忆南和李秀兰住的地方是一室两厅的套房,两人共用一个客厅,因此成了室友。“熟人?”
彭忆南看向门外亭亭玉立的女人,不禁上下打量起盛凝霜。
只见盛凝霜容貌秀丽,梳着单边马尾延伸到胸前,蓬松的空气刘海,看起来很轻薄,不同于这个年代厚重的刘海,显得土里土气,她整个人都很有气质。
尤其是她的穿衣风格,虽然是同样的花布衣,花色却搭配得极其青春活力,脚下宝蓝色的布鞋也格外吸睛。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响起来。
不过,她还是落落大方地开口说道:
“你好同志,我叫彭忆南,你就是住在我们对面的邻居啊,这算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盛凝霜还没来得及回应,李秀兰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一把拉住彭忆南往家里去。
然后,“啪”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忆南,姐跟你说,这天底下可不是什么邻居都是好人,尤其是你们城里姑娘单纯,容易上当受骗。这个盛凝霜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别理会她,小心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李秀兰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门外的人听到。
关上门后,李秀兰仍在喋喋不休地诋毁着盛凝霜。
彭忆南好奇:
“秀兰姐,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呀?”
李秀兰心里琢磨了一下,眼珠子转动起来,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声叹气道:
“哎,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可姐也是真心为你好,怕你着了她的道。这个盛凝霜啊,原本跟我是妯娌关系。她嫁到我们谢家之后,我们也没有嫌弃过她出身不好,更亏待过她分毫,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妹妹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了三年,我家也没说什么,可她呢,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这也就罢黑……”李秀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最后竞然恩将仇报,把我们家害惨了!”
彭忆南一脸惊讶,完全看不出来那气质不错的姑娘,居然已经嫁人了,而且还如此恶劣行迹,果然人不可貌相:
“秀兰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弟弟啊,原本可是城里国营机械厂的副主任,配她那简直是绰绰有余。我们家非但没嫌弃她家出身不好,更没嫌弃她带了个拖油瓶妹妹,这些年还供着她妹妹读书呢。”
李秀兰一边说,一边摇头,做出一副无奈又委屈的样子。
彭忆南附和道:
“这倒确实是仁至义尽了,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就是啊,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明白事理就好了。可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就因为我婆婆说了她几句,嫌她没生出一男半女的,她便怀恨在心。”
李秀兰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狰狞,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她居然跑去把我们全家都举报了!害得我们全家都被下放到农村来受苦…”
彭忆南蹙眉:
“居然有这样无耻的人!”
而此时,门外的盛凝霜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李秀兰还真是阴魂不散!
照李秀兰这德行,后续肯定还会在家属院里四处散播谣言。
果不其然,就像盛凝霜预料的那样,李秀兰逢人便开始数落盛凝霜的不是。
这不,赶上家属院的军嫂们聚在一起唠家常,李秀兰成功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和关注。
紧接着,她便趁机添油加醋地编造谣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将盛凝霜描绘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王书明的媳妇刘钰,也坐在那里摘菜。
可听着听着,她却愈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