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若我发现你对小兮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这话虽然有点警告的意味,但也说明了他同意了和尚的安排,当然了,将人安排在寺庙总比在青楼要好的多。
可他这接下来是什么意思?和尚迷茫了。
史进晃悠着往床边走去,伸手掀了掀某人的被子,就那样坐在一边,直直盯着让他很不爽的我,如果我这会子知道的话肯定会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小兮,小兮……”
和尚叹了口气,将依然醉倒睡过去的某虫子给拎到了一边的软榻上,扯过袈裟盖到了他的身上,暗叹自己就是劳碌的命,没事儿想着这些人的死活干嘛。
回到我的床边时,又瞅了瞅我,挥手一抚,我在睡梦中觉得舒服了点儿,他才又重新打坐。
夏日夜短,疏忽天亮。
屋内几人几经折腾,尚无苏醒迹象。甚至于某方丈住持都神游天外,志不在经了。
就在此时,
“住持,住持,你安排洒家种菜,怎的不给个帮手?”
听到那熟悉的振聋发聩的声音,我一个猛子坐了起来,睁眼一看,霍,这不正是好久未见的某花和尚嘛!和平时无两啊。
见住持屋内竟然还有人,他明显吃了一惊,但听到我叫他:
“鲁大哥!”
瞬间那大眼珠子瞪的更大,嘴巴都张开了,哆嗦着说:
“乖乖,住持的本事还真大,竟然能将死人超度到自己床上……”
呃……
这笨蛋玩意儿说的话为什么那么别扭?
“瞎说什么?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醒?”
嘎?
为什么这个声音……
我不敢置信的慢慢转过头去,果然是九头虫那张骚包的脸。看到我他竟然跟见了什么极其讨厌之人似的,立马转过脸去,从那软榻上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又一脸嫌弃的将和尚的袈裟扔给主人。
然后……
就那样走了……
呃,这家伙是不是头被人采了一个去,怎么有点子闹别扭的嫌疑?
“智深,你又喝酒了?”
这是一片寂静后,房子的主人说的第一句话,这话也将某人问的讪讪的,脸竟然都有点红了,看来这事儿还不是一回两回了。
“那个……住持啊,你是不知道啊,洒家忍的实在难受啊。你让洒家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不让洒家喝酒啊。”
和尚似乎有起床气,不对,是打坐被人打断气,十分不好讲话,脸一沉,站起身来,瞅了我一眼,那莫名的意味儿瞬间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然,
“既然你想要帮手,那就把她带走吧。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她,她负责看管你喝酒否!”
呃,感情儿让我们这两个问题和尚相互监督啊,可是貌似他还没收我为徒啊。
可那道闲适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门口了,我那个气啊,干嘛让我管菜园子嘛,好歹让我管管和尚的伙房啊。
一直到鲁达的地盘儿,这货还没反应过来,
“小兮啊,你说你都已经死了,干嘛还来缠着洒家啊,你既然是从住持的床上现身的,何不去缠着他啊,他是得道高僧,道行高深,洒家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出家的和尚罢了。经都不会念的啊。
要不是因为打死了人,洒家才不会在这儿受这等鸟气儿,你都不知道那个监寺的和尚别提多讨厌了,每次洒家去喝酒吃肉,都能让他给闻出来……”
嘿嘿,这货还真好玩儿,竟然还相信鬼神之说。等到了他的房间,我立马来了捉弄他的兴趣:
“大胆鲁达,你现在既已皈依佛门,自当遵从佛法教诲,什么叫打死了人才出家,难道打死了人不该偿命?既躲到这和尚庙里了还不思悔改,等我禀报阎王,让黑白无常也将你捉拿了,下来和我做个伴儿可好?哇哈哈……”
哪知道本来无心的玩笑话,却将他吓个半死,脸都蜡黄了,竟然‘扑通’坐在了地上,双眼通红,声音颤抖:
“小兮,你说你鲁大哥在你生前对你如何?你怎的恩将仇报?”
我嘿嘿一笑,‘飘’到他面前,其实是小碎步倒腾的快,但这家伙早已进入状态,丝毫不加怀疑,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慢慢凑到他耳朵边儿上说道:
“既然不想下来,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打死那镇关西?又为何能逃过官司,进了这大相国寺,当了看菜园子的和尚?”
我本无心,因为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那一段,在语文课本上早就人尽皆知,但是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因为我并未见过他杀人,既然能知道这事儿,更加让他确信我已经死了。
所以这货瞬间出了一头的汗,看着那汗珠子滴滴砸在地上,真是为这个单纯的大个子唏嘘,吓成这样了还不说。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金……翠……莲……”
大光头猛的看向我,哆嗦着双唇,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不光知道你是因为镇关西欺负金翠莲才打死了他,还知道那金姑娘自从逃出虎口,竟然遇到了贵人,这才能将你的官司抹去,让你进了这寺里。
而且我更加知道的是……
那金姑娘本来钟情的是你……”
大光头直接摊在了那里,两眼无神,神情破败,难道这家伙并不是像书里说的那样对人家没有一点意思?这下子可有趣了。
“你怎么了?难道金姑娘嫁人,你不高兴吗?”
我慢条斯理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欣赏着光头的痛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