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把剩余的钱都装起来放在箱子里,脸色也是有些激动。八千块的房子,已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被陈东风办成了。
陈东风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去新房子里转悠,看着房间里陆续在安装各种崭新的木床衣柜以及桌椅板凳,她总是觉得在做梦一样。
院里和家里都是水泥地板,以后就算是碰见下雨天,也不怕把家里踩得脏兮兮的,她觉得这辈子真的值了。
另一边,陈东风朝着赵秀念家里走去,半路上也是遇见了赵葛亮。
“东风,我正准备找你呢,来家里坐,和你说点事。”
陈东风跟了进去随口问道:“啥事啊亮叔,你说那个猪吗?猪我要,等我家新房建好就去拉猪。”赵葛亮摆摆手,指指院里的瓜棚:
“你坐一会,我马上就出来,不是猪的事情,那都是小事。”
片刻,赵葛亮夹着个小皮包,又端了两杯茶水过来坐下。
“我听东安说你后天要出门去买自行车?”
陈东风心里骂了几声陈东安草包之后,脸上倒是神色自若的说道:
“嗯,后天一早就去,随便转转。”
赵葛亮也不深问,打开皮包取出五百块钱递给陈东风:
“这段时间的分红,你要出门就多带点钱,穷家富路也能应个急。
对了,这是账本,你过目一下,以后我们每个月的月底都小聚一下对对账。”
陈东风愣了一下:“这么多啊?”
他想着一个月能有个百把块都差不多了,倒是没想到能有五百块,那岂不是一个月都有两千五的利润了这利润也太高了吧。
赵葛亮拉起小皮包的拉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尹那边也馋到了甜头,联系了钢铁厂那边的人认识,这销量大了,自然利润也高。”
“这样啊!”陈东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赵葛亮,“那蔬菜应该不够吧,这么大的量也能供应得上?”“收啊!”赵葛亮平静的看着陈东风,“想挣钱怎么能懒呢,只能到处去村里收菜。
也就是这个月会分红,下几个月的钱我和老尹说了一下暂时不分了,留着买一辆拖拉机,这样也能扩大营收。”
陈东风对此也是非常认可。
“确实,还是要有运输工具才行,单纯靠马帮干活费用贵不说,效率太低了,还累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等过段时间有钱了,也准备弄一个拖拉机收药材。”
赵葛亮点点头:“对,有钱就要想办法扩大规模,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走,过去吃饭喝酒,享受两天清闲的时光。”
赵秀念有工作,现在又有出手大方的赵葛亮在背后支持,酒席也置办得极为漂亮。
陈东风的本职工作是倒酒,结果倒着倒着,人就被拉着上桌划拳吃饭,醉醺醺的过了两天。等他回到家,小舅子正坐在院子里编草蚂蚱,几个兔崽子正翘首以盼的蹲在一边看着。
倒是陈云天没有参与,而是抓耳挠腮在桌子上写字,头皮都要抠破了。
林大妹也坐在一边好奇的翻着课本。
除了家里这群小孩以外,还有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安静的坐在四方桌的一边。
看见陈东风进来,小女孩更是懂事的站起身喊了一声:
“东风叔叔。”
陈东风看这小女孩干净的衣服和小手,微微一愣问道:
“你是沈老师的女儿沈海棠是吧。”
沈海棠点点头:“嗯,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云天哥作业做完了没有。”
陈东风闻言酒也醒了大半,赶紧进门招呼许红豆:
“拿点罐头水果瓜子这些,都端出来给海棠吃。”
许红豆抱着陈云君在哄她睡觉,白了陈东风一眼:
“你疯了吧,一个小孩子上门你还搞招待。”
陈东风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她辩解,干脆自己去找这些零食。
许红豆轻轻拍打着陈云君的身体凑过来:
“他爸爸上门你都没有这么重视,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东风翻找着水果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懂个屁,你没看沈海棠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文曲星,你儿子能被她监督作业是修了几千年的福气。
这文曲星上门,你不好好招待,你才是脑壳有包。
你想啊,你要是招待好沈海棠,她一个小孩是不是每天都会过来玩,到时候把你儿子提都能提进大学的门槛,随随便便就能吃皇粮。”
在中国,总有人仇富,无论你有多少钱都会有人会酸你几句。
说什么运气好啊或者有背景才挣到钱,他上他也行。
但是有一样东西,没有一个人敢质疑,那就是文凭。
尤其是北大清华这样的文凭,比什么都管用。
无论是谁,只要听到北大清华的学子,都得高看你一眼。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年纪越大越懂得其中的含金量。
上辈子,陈东风游荡几十年,在工地打过工,也进过厂。
他最羡慕的事情就是看着别人的父母在暑假的时候收到子女的信件汇报高考情况。
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尤其要是听到那个工友的子女考上清华北大,他作为朋友都感觉脸上有光。
记忆中,他有一次在工地搬砖,一个工友的孩子也来打暑假工,特意穿着北大校服来给工友看。那一天,整个工地都沸腾,人人都丢下手里活来看这个“文曲星”。
他那老实巴交的工友一天嘴巴都没合拢过,脸上沟壑交错的皱纹可是完全都舒展开。
陈东风不敢有儿子考北大的奢望,但是不妨碍他对能考北大的孩子多一点重视。
许红豆听这陈东风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震惊的看着他说道:
“按你的说法,只要云天能有海棠一半聪明,以后就能上大学吃皇粮了?”
“废话,沈老师本身就是大学生,我还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