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棍子,是他几十年的生涯之中,见过最好的棍子。
此时重返得木村,他也是有些心痒痒,忍不住想要把棍子拿过来玩一下。
干瘦的小男孩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叔,棍子被偷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害怕陈东风不相信,赶紧绘声绘色的补充道:
“我保管得很好的,我睡觉都带着身边,只是那天出门上学的时候忘记带了,回来就不见了。”陈东风有些遗憾,安慰道:“丢了就丢了,左右不过一根棍子而已,没事的,叔改天再给你搞一根。”闲聊一会,苗小春也送完肉回来:
“陈大哥,晚饭要在家里吃吧,你可别急着走,我去捉个鸡过来杀。”
陈东风笑笑:“吃,我肯定不走,还要问你点事情呢。”
苗小春麻利的抓了一个鸡放血烫鸡毛,这才问道:
“什么事情?”
“我买了个摩托车,现在出门的距离也能远了一点,我想着以后就多跑一些地方收药材。你对这边熟,你觉得我应该从哪个村着手好一点。”
上次在火把节的海子里见过曹老四,陈东风就很清楚的知道,出门收药材这件事早就已经有人在做了。他还是慢了一步。
想要收到更多的药材,他就只能往深山老林里面走,去那些不通车的村子里面收才有收获。只是这些村子大多都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同胞,他对这些地方也不熟悉,只能指望苗小春给他分析一下。他虽然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但他也清楚,规划好路线,这才能事倍功半的收药材。而不是走到哪就算哪,那样太磨叽,还没有成果。
苗小春思索一会说道:“你骑车的话,倒是可以去色则村去收,那边都是黑彝和苗族,也有采集药材的习惯。
而且我听说他们那边好像还会种药材,统一卖到镇上去,量应该还不错。”
陈东风顿时眼睛一亮。
专业人士出手就是不一样,指出来的路线就是不简单。
他要是能接触上这个村落,截胡他们送往国营药材店的药材,自然也能小赚一笔。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小事。
这些人能种植药材,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产出,只要构建好关系,很容易就能保持住长久的合作,为他提供大量的药材。
唯一对他来说有难题的地方就是语言。
少数民族的同胞语言自成一系,他想要与这些人交流就需要一个精通这些语言的“翻译”。目前来看,只有苗小春最合适。
只是苗小春是个女的,陈东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怕被人说闲话。
他倒不是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但是苗小春是个女的,他还是要为对方着想。
就在陈东风思索问题的时候,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了。
正是他的小舅子许红山。
许红山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桶水,正满头大汗的朝着苗小春家里走来。
远远看见陈东风,许红山也是高兴的朝他挥手:
“姐夫,你怎么过来了?”
陈东风的脸上可没有相遇的喜悦,眉头紧锁的说道:
“我当然是来这里办事的,难道来这里玩啊?
倒是你,你不在家里守着收药材,跑这里来做什么?”
许红山神色一僵,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小春他们这里不是缺水嘛,背一桶水都要走四五公里地,实在是苦得很,我才想着没什么事情就过来帮帮忙。
你也知道,这里都是些老人,走路都不方便,更不说下山背水了。”
陈东风狐疑的盯着许红山:
“就只是背水?没有其他事情。”
许红山搓搓手,目光微微闪躲开陈东风的视线,随口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是做好人好事。
姐夫,你坐,我去把水倒水缸里面去。”
说完话,许红山逃命似的就进了里屋,熟练的找到水缸倒水,甚至还抽空和苗小春的孩子聊了几句。显然,他们之间很熟悉。
只有许红山经常来这里,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陈东风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看着许红山,脸上也是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记忆中,许红山好像要明年才结婚。
结婚的对象就是大园村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情相悦的说法,都是相亲之后看对眼,那就直接结婚。没有什么处一段时间再说的说法。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家庭其实都不是很和睦,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才是常态。
而且受限于封建文化的侵袭,这些过得没那么愉快的家庭也不会离婚,都是将就着就过了一辈子。生活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才知道。
许红山不待在家里享福,反而不辞辛苦的来帮苗小春背水,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陈东风到是不是觉得苗小春不好。
事实上,苗小春给他的印象极好,是陈东风认为除了许红豆之外,最好的婚姻对象。
许红山要是能娶到苗小春这样麻利的人,那可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修来的福气。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苗小春结过婚了,还有小孩。
许红山应该是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他岳父岳母那边可就不见得能接受。
要是让许老包知道,那马上就会打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婚姻这种事,毕竟不是儿戏,而是三个家庭之间的事情。
陈东风还是希望许红山能够再谨慎、理智一点。
与陈东风家里顿顿几个菜不一样,苗小春他们这里基本就是一到两个菜,甚至很多家庭都只有一个菜。×们也早已习以击常。
陈东风的到来,苗小春也就是炖了个鸡,再摘了几把小菜某火锅,晚饭也就算弄好了。
出乎陈东风的意料,苗小春家里居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