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是含糊说道:
“还行吧,差不多!”
陶冀紧追不舍继续问:“还行是多少?差不多是多少?”
陈东风有些恼羞成怒。
妈的,我要知道我不会说,我至于说这些。
不过面对的是来教他挣钱的人,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说道:
“具体没测量过,不过刘怀瑾说在可接受的范围之类。”
刘怀瑾:“???”
他正在走神,没想到措不及防之下,陈东风就把话题转移给了他。
不过他不是陈东风那种不学无术的草包,对于学术方面的知识还是很严谨。
“这里的年降雨量是1000-1500毫米之间,另外我补充一个问题,三七喜阴,这里紫外线太强,并不算多合适的种植之地。
如果非要在这里种植三七,还要铺上一层遮阳网才行。”
陈东风:“???”
卧槽,居然还能给刘怀瑾也小装了一波。
陶冀对不修边幅的刘怀瑾也刮目相看,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当下也是立刻和刘怀瑾“友好”的交流起来。
“遮阳是小事,这里木材多,完全可以就地取材搭建遮阳棚,铺上稻草或者苞谷杆就行,倒是如果三七出现立枯病怎么办?”
刘怀瑾冷静的说道:“立枯病多发生于3-4月的低温多雨季节,主要还是排水和土壤湿度的问题,只需要注意排水就行。”
陈东风一脸茫然,对他们聊天内容一点不感兴趣。
只想回家。
因为没吃中午饭,他已经有些饿了。
就连往日里有些嚣张的陈大国在两人的对话之间都变得老实起来。
他就是个赤脚中医,一身知识是陈清河传授,再加上自己摸索而成。
对付一般的人,他自然能手拿把掐,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说服别人。
遇见陶冀他们这样经过系统学习的专业人士,他就抓瞎了,一生的经验在别人面前就如同小学生一样。不过他和陶冀他们插不上话,但是对付陈东风和陈熊还是没问题的,当下也是虎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不许无术的看见没有,让你们读书不好好读书,现在种地都不会,活该听不懂。”陈熊:“???”
我就顺道过来看一眼都要被训一顿?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嘴上还是赔笑:
“是是是,大国叔说得对,读书肯定是好事,书中有黄金嘛。”
“那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不会说就不要说,丢笑话。”
陈熊吃瘪,顿时马上闭嘴。
陈东风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对陈大国早就免疫了,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说你的,我发我的呆。
主打一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听不见。
一直到陈大国说得多了,他才有些烦躁的说道:
“老头,金钱至上的社会,有钱才是王道,读书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来给我打工。”
“放你娘的屁!”陈大国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叫你儿子也不要读了,让他来跟你学着当老板。”
陈东风避开陈大国的大力金刚掌偷袭,撇撇嘴没有辩解。
他是一个典型的双标人士,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说他自己,他有一套标准,说别人,他又是另一套标准。
主打就是一个嘴硬。
就在父子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陶冀与刘怀瑾似乎也完成了辩论,看情况应该是陶冀略胜一筹。因为陶冀正拍拍刘怀瑾的肩膀说道:
“你的理论知识很丰富,但是实际经验要差了一些,一看就是还没有实践过。
没事的,跟着我系统学习一段时间,你也就能够完全的掌握这些知识来,毕竟种地这玩意不是读书,它没有一个系统的标准,还是要因地制宜才合适。”
刘怀瑾一脸平静,对陶冀话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陈东风却是见不得陶冀“装”起来的样子,递过去一支烟说道:
“地看的差不多了吧,回家吃饭。
对了,怀瑾,我就说你半路出家肯定不如他们专业人士吧,毕竟你才自学两个月,哪里有老陶他们经验丰富,是不是。”
刘怀瑾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平静的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陶冀却是神色僵硬的看着陈东风:
“什么意思?他以前不是搞这个的?自学两个月就能聊成这样了?”
陈东风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刘虽然是学农业的,不过是搞水稻,这旱地种植药材,也才接触两个月而已。”
“卧槽!”
陶冀猛的吸了一口烟,恶狠狠的瞪了陈东风一眼:
“你不早说,让我丢了个大脸。”
说着话,他也不再搭理陈东风,三两步就朝着刘怀瑾追去:
“刘同志,等等.”
陈东风挑挑眉,也跟上他们回家。
回到家,陈东风也好似微微有些意外。
有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妇女在他家。
他回忆了一会,对这个女的也没什么印象。
毕竟下树村太大了,那些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他还有印象,但是嫁过来的女人他就有很多不认识。女人哭哭啼啼在和王桂香哭诉。
陈东风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去打水洗手。
这时,那个女人也是抹了一把眼泪出了院子。
陈东风甩干净身上的水渍,好奇的问道:
“妈,干嘛的?来借钱。”
王桂香叹息一声,脸上也是有些惆怅:
“不是来借钱,来借红砖的。”
“红砖?”陈东风一愣,指指墙角堆放的一些红砖,“借这个玩意?”
那些红砖还是他建房子的时候剩下的,他原本想着在院里弄几个花坛种花,不过因为小孩经常跑来跑去容易磕碰,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他见过借钱、借油、借米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