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要是不给我钱了,我才操心,我反而担心是不是你挣不到钱了。”
陈东风竖起大拇指:“老头,牛逼!这格局就是没话讲!”
陈清河哈哈一笑:“滚蛋,去忙你的事情,别杵在我这里了。”
陈东风离去,陈清河这才收起笑容,扶着膝盖起身打开装钱的铁盒,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钞票,脸上满是欣慰。
自陈东风发家一来,烟酒饭菜都供着他,他也完全没有花钱的地方。
陈东风给他的钱他也是一分没花,全部都存在这里,只想着等他老了,再一笔留给陈东风就行。就当给陈东风存着。
儿孙给的再多,他都不会大手大脚乱用一分钱。
诸事搞定,陈东风也终于暂时闲了下来。
隔天,他没有出门,而是进山跟进林地种植药材的进度。
按照目前这个效率推进,再过两个月的时间,三七就能全部完成播种,种植灯盏花的土地也能开垦到位,只等明年就可以种植。
时间流逝,陈东风又恢复了早出晚归,日复一日的收购药材生活。
开始他还觉得有些苦,演变到现在,他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毕竟每天回来都有钱进账,量虽然少,但是架不住持续。
比起上班还多一份自由,至少他可以选择上班还是休息。
时间缓缓流逝,单调且普通的又过了一个月。
82年已经来到了年尾的十二月份。
天气开始变寒,大鹏蔬菜的生意却是水涨船高,越发红火。
冬天蔬菜的匮乏,让赵葛亮也是顺势把生意弄进了县城。
这么冷的天,陈东风出门的时间就晚了一些,因为顺路,也就想着把儿子送去学校。
两边竹筐一左一右放一个,陈东风又抱起沈海棠放在身后随口问道:
“你爸今天又不去学校?”
沈海棠有些失落,低着头:“嗯。”
陈东风眉头微皱:“出了什么事,你爸这段时间怎么隔三岔五就请假,还有”
迟疑一下,他还是试探着说道:
“是不是家里人吵架了?”
沈俊麟家就在他家隔壁,两家之间就隔着一道围墙。
这段时间,他也是经常听到压得很小声的争吵声。
贫贱夫妻百事哀。
夫妻之间争吵,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钱。
沈俊麟是知识分子,有些清高,肯定拉不下脸来找他,他想着如果金额不大,能帮就帮一下。不为沈俊麟的家庭和谐,只是冲着他那么耐心的教育陈云天的份上。
沈海棠摇摇头:“不是爸爸妈妈吵架,是妈妈和爷爷吵架。”
“爷爷?”陈东风一愣,“你爷爷来了?”
沈海棠点点头:“来了好几天了。”
陈风闻言脸色也变得更加怪异。
这是BJ来人了呀。
“为什么吵架?”
沈海棠摇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是为钱的事情?”
为钱吵架?
那肯定不是因为给钱不要而吵架,百分之百都是为了要钱而吵架。
意思是沈海棠这个BJ来的爷爷来给沈俊麟要钱了?
听到这里,陈东风就没了兴趣。
一来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打听。
二来,他也听沈俊麟闲聊过,他在BJ已经一无所有了,甚至都手续协议这些东西都已经签过了。大意就是放弃BJ的一切财产,以后老老实实在下树村做一个乡村教师。
陈东风也曾怂恿过沈俊麟,该是自己那一份不能少。
不过沈俊麟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显然心中已经有主意。
陈东风不知道沈俊麟几十年以后会不会后悔,反正他倒是挺心疼的。
“大人吵架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陈东风摸摸沈海棠的头:“你好好读你的书就行。”沈海棠小脸上露出一丝不符合年纪的惆怅,深深的叹息一声点点头。
陈东风被她小大人的模样逗了一笑,这才笑呵呵的带着他们三个小孩去学校。
“陈云天,你爸又送你来读书啊!”
“你爸真有钱,摩托车自行车拖拉机都有。”
陈云天被夸得脸色涨红,神色激动的跳下摩托车。
陈东风揉揉儿子的头:“好好读书,你要是能考第一名我给你买个小一点的自行车。”
陈云天先是一激动,接着脸上如同吃了苦瓜一样,五官皱在一起:
“爸,第二名行不行。”
陈东风斜眼看着他:“你觉得呢。”
“哎!”陈云天愁眉苦脸的叹息一声,原本激动的样子也变成了有气无力。
第二名他没问题,这第一名可就悬了。
没办法,谁让他和沈海棠是一班。
送完孩子,陈东风也是驾驶摩托车直奔回源村。
也就是他上次去的时候两个村子正在为了水源打架的地方。
瘸大爷让人带话给他,说是挖了个山精级别的黄精,问他要不要。
陈东风怎么可能不要,收到这个消息,他今天就一个目标,拿下这个黄精。
两个多小时,他艰难的穿过半山腰狭窄的路,马上就被吓了一跳。
靠近路边的旱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两座新坟。
坟墓顶上的白色幡子还在随风飘荡,好似一个人在招手一样。
在新坟的四周,还有几个歪歪斜斜倒地的纸人纸马。
尤其是经过日晒雨淋,这些竹子编制的纸人已经变得有些破烂,染料也被雨水化开,染的纸人的脸格外的狰狞。
在新坟的前面还残留一些纸钱的黑灰,似乎刚有人祭拜完。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阳光还很毒辣。
陈东风虽然被吓一跳,但也没有过多惊慌。
等他骑车再往前走一点,就在路边遇见一个身体佝偻,拄着拐杖的老婆婆。
老婆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