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柳条下去,儿子居然罕见的好好说话啦,他对郑大奎的说话也是瞬间认同,觉得或许儿子真的就是撞邪了。
方法有作用,那就要更用起来才行。
啪!
比起赖母,他下手可就更狠毒。
每一次柳条的抽打,都是直接打得赖山皮开肉绽,柳条所过之处,皮肤上瞬间就凸起一条条通红的口子,往外渗透出血珠。
赖山的惨叫声也是变得更加凄厉。
“爹,别打了。”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
“爹,啊!疼死我了。”
赖山叫得越凶,赖父抽得越猛。
在他浑浊死寂的眼睛里,终于再次出现了希望的光。
啪!啪!
在连绵不绝的抽打声和惨叫声伴随下,赖山也被几个堂兄弟如同捆猪一样,抬着朝家里走去。陈东风啧啧走在一边感慨的说道:
“德柱,老人家说的对啊,棍棒底下出孝子,哪有什么治不好的毛病,打得多了,自然就不会长歪了。”
赵德柱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眼神里还有些畏惧。
赵葛亮要是发狠起来,下手可不见得会比赖父轻多少。
“东风,说起这个来还是你有经验,大国叔动起来手来,可是能一竹棍抽得人在院子里跳脚,惨叫声都能传遍村子啊。”
陈东风闻言眼角微微抽动。
赵德柱这个话,他还真就无法反驳。
他从小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打架斗狠凶得很。
要不是陈大国打得凶,硬生生给他掰直了,搞不好都已经被抓进去几次了。
难得抓住陈东风的痛脚无法反驳,赵德柱此刻也是变得变本加厉,继续说道:
“东风,说起来,我们这些同辈的人都要谢谢你啊!”
陈东风一愣:“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屁话。”
赵德柱感慨一声说道:“妈的,就是看见你被大国叔打成那个鬼样,我们这些人在家里才老实了很多。没办法,你问陈熊,我们如果犯错,老人家都是直言不讳的说,陈东风那样打都打不死,你们敢瞎搞,我就把你们按照陈东风那个标准打。
陈熊,你说是不是,我记得你爷爷说过很多次。”
陈熊笑呵呵的说道:“这话倒没错,我爷爷都说了,陈东风受到的打就是我们村的一个标准。只要不超过这个标准,绝对死不了。”
“-+!”陈东风老脸罕见的一红:“别他么的扯这些,抓紧时间走,等下看看我这两百块买的节目能演出什么样子来。”
说着话,他们三人也是来到了赖山家门口,与其他吃瓜的群众纷纷朝着院里的赖山看过去。此时的赖山已经被结束了抽打,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眼失神,一言不发。郑大奎围绕在他身边,装神弄鬼围着转来转去,嘴里也是念念有词,时不时喝一口泡着符纸的水吐出在赖山的脸上。
而在他的脚边,还有一碗新鲜的人中黄。
陈东风干呕几下,有些不想看接下来的画面。
尤其是看到郑大奎拿出一个倒酒的漏斗强行插进赖山的嘴里,手里端起那碗人中黄,他直接转头就走。真看不下去了。
只是他虽然在走,但是吃瓜的人一个个还在伸长脖子看,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陈东风进行实时通报。“卧槽,这么大漏斗,这他么直接插进喉咙里面去吧。”
“卧槽,倒进去了”
“卧槽,我他么听人说过吐屎,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尼玛的,太凶残了!”
“区。”
陈东风吐出一口唾液,赶紧加快了离开的脚步,骂骂咧咧的说道:
“卧槽,这还不如看一眼,脑补的画面更他么的恶心,噗”
陈东风一走,赵德柱也是一脸恶心的跟了上去,倒是陈熊津津有味的留在那里,根本没有走的想法。陈东风一愣:“你他么口味这么重啊,走啊!”
陈熊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再过来。”
“神经病。”
“大傻逼。”
陈东风与赵德柱异口同声骂了一句,逃也似的就走了。
走到半路,陈东风也是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不停的抽烟才缓解了那股恶心的感觉。
哪知赵德柱这个白痴突然问道:“咦,不对啊,我们今天应该要在李良家吃饭吧,怎么还往家里走。”“卧槽!”陈东风一脸嫌弃,“你是有病啊,这你还有胃口,老子是真服了你了。”
赵德柱撇撇嘴:“这才多大个事情吗,老子见过比这大的场面了。”
陈东风斜眼看着他:“啥场面啊,用霍麻叶擦屁股啊!”
“滚你爹的陈东风,说好这件事不提了你还提,你今天是不是要和我练练。”
“来,我这正好还要给你松筋骨。”
“松个鸡毛,你狗日的这几个月吃的化肥吧,体型暴涨这么多。”
与赵德柱闲扯了一会,也冲淡了陈东风内心的恶心之意,三两步也是进了院子。
陈云也撅着屁股在地上用手推着一只鹌鹑走路,陈云君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乐得咯咯直笑。陈东风眼睛一翻,就当看不见陈云也一身的灰,朝着屋里走去。
大儿子陈云天和沈海棠在房间里做作业,他住的房子和陈大国的房子都是黑灯瞎火。
只有陈清河坐在屋檐下听着收音机。
陈东风一愣,朝着陈云也喊道:“你妈呢。”
陈云也忙着玩鹌鹑,根本就没听见陈东风说话。
陈东风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加大音量:“陈云也!!!你妈呢?”
陈云也被吓了一跳,这才打了激灵跳起来:“去镇上了还没回来。”
陈东风扫了一眼摩托车还在院里,脸上虽然有些疑惑,倒也没说什么,随意的拖过一个凳子就靠在屋檐下抽烟。
陈云也眼睛一转,跑过来谄媚的说道:“爸~我饿了。”
陈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