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陈东风给他们准备的谢礼。
按理来说,他们在这里指导陈东风种植药材,白药厂依旧再给他们发工资,双方是一种互利互惠的方式。
陈东风没必要给他们谢礼。
但毕竟是风吹日晒了几个月,陈东风能有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
陶冀不是死板的人。
他对着钱财看得不重,更多的是想做出一番成绩以后往上爬。
不过他带了这几个技术员都是他的好兄弟和徒弟,能多一份额外的收入,也是好事。
至少,下一次他还有活的时候,叫人也能方便一点。
想到这里,陶冀也是摆摆手说道:
“收下吧,主家的一份答谢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那人摇摇头,声音越发小:“要不你打开看看,我们再决定要不要。”
陶冀一愣,闻言也坐直了身体。
他和陈东风在外面喝酒喝到现在才回来。
但是他这个兄弟不胜酒力,可是早早就回到了房间。
言下之意,他分明是已经看过了袋子里的东西。
之所以会来问他的意见,分明就是东西比较贵重,他们几个拿不定主意不敢收。
陶冀揭开布袋,入眼第一样东西是一只风干野鸡。
这没什么,很稀疏平常。
第二样东西是一盒茶叶。
陶冀喝过很多次这个茶,也知道陈东风给这个茶叶命名为班章。
虽然这个茶叶味道确实不错,但没什么名气,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野山茶而已,价值也高。这两样加起来,只能算一份普通的土特产,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是等陶冀再往外掏出东西,他终于知道大家为何如此紧张了。
那是一个鼓鼓的崭新信封。
单看信封的厚度,他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小数目。
“有多少?”
“我点过了,五百。”
“嘶”
陶冀倒吸一口凉气,也是被陈东风的大手笔给惊了一下。
他们一个月就三十多,一年也才三百多。
陈东风一出手就是接近两年的工资。
这份豪气,他还真就没见过。
往常,他们下乡指导农民种植药材,就算会收到红封,顶多就是三五块的数目,别说是五百,就是十块的大团结都没有见过一张。
“陶哥,收还是退回去去!”
五百块,对于他们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如果收了这五百块,就有一定受贿的嫌疑。
但是不收,这可是五百块啊.
拿了这五百,他们几人甚至都能过上一个肥年。
陶冀迟疑片刻,看着弟兄们期盼的眼神,用力的点头说道:
“收,有什么不敢收的。”
人活一世,要么求财,要么求名。
别人既然给了,他有什么不敢收的。
只是收归收,他是叮嘱道:“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家里人都不能说,谁要是嘴巴大,以后来这里可就没有他的份了。”
跟随陶冀来的几人纷纷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一样争先表态。
“陶哥,你放心,我们都懂,这么好的雇主,谁舍得放弃。”
“就是,陶哥,告诉别人就是害自己,我们没有这么蠢。”
“是啊,这陈东风做事还真是豪气,出手就让人难以拒绝。”
陶冀笑骂着说道:“行了,不要扯这些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城。”
众人这才熄灯上床睡觉。
陶冀躺在床上,枕头下放着那个厚厚的信封,脸上陷入沉思。
别人是五百的酬金,他的酬金可是高达一千,整整翻了一倍。
“陈东风啊陈东风,你这样多来几次,我的这些人哪里还有心情留在白药厂上班,要不了多久,怕是就会跳槽到你这里来了。我说你狗日的今晚明里暗里的暗示我,如果有人以后主动要来这里,还让我多推荐。’
另一边,陈东风也是揉着太阳穴在屋里找水喝,脸上戴着痛苦面具。
今晚为了招待陶冀他们,他可是来者不惧,举杯就干,喝得也是有点多。
现在这个年代,知识还真就是第一生产力。
他的脑海里只有很多点子,也知道未来哪些能发财。
但是想要把这个点子变成钱,那就需要人来执行。
他没有这个能力把点子变现,不过他可以召集人手来变现。
只要手里人才多,他就能抛出想法,让他们围绕着这个想法去做就行,不至于抓瞎。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
毋庸置疑是人才。
何况现在才八十年代。
许红豆泡了一杯蜂蜜水给他端过来,有些心疼的说道:
“一人五百,老陶还一千,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这要卖多少药材才能挣回来。”
陈东风摆摆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放宽心,这笔生意不会亏。
退一步说,就算药材种植不赚钱,仅仅是接触上白药厂的人,为我们以后直接打入白药厂卖药材,这笔钱就不会亏。
进庙拜庸可不是举随便提着猪头就能去的,不认识人,举这个猪头也不见得能供得出去。”许红乍没好气的说道:“什么都是举有道理。”
陈东风笑笑:“那是,我这人脑瓜子可聪明了。”
许红乍咬着嘴唇:“那要不要再弄点其他的东西,就一盒茶和一扩风干野鸡会不会太少奸。”陈东风一愣:“举刚才不是还说仕得多奸嘛,变么现在又变奸。”
许红乍叹息一亏:“既然都仕奸,肯定要仕重礼,让人一次就记忆犹新,抠抠搜搜也没什么意思。”陈东风头出一口气:“不用举操心奸,我让东安在春城也准备奸些东西给他仫带回去,毕竟我仫这里去春城太远奸,东西多奸坐车不方便,还容易坏掉。
再说奸,给什么东西都没用,钱才是王道,有钱什么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