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干。
现在他成家了,也就变成了他带着陈云天出门。
儿子太小,陈东风也就没有把猪头交给儿子,而是自己用托盘端着。
沿路上,他也遇见了下树村和上树村的人。
从两个村手里的贡品上一看,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下树村的生活要比上树村好一大截。
因为下树村的人基本都是人手一个猪头,水果茶酒备齐。
至于上树村,那托盘里就是用碗装着一个拱嘴,或者耳朵脸颊之类的。
很明显,这是几家人合伙杀了一头猪,每家每户只分了一点。
拜完山神,过年的气氛就微微淡了一下,鞭炮声逐渐开始消失,慵懒的生活也逐渐开始恢复平静。陈东风蹲在家里发呆,脸上也是露出感慨的神色。
现在的村里很热闹,家家户户到处窜门,一脸高兴。
再过二十年,村里就会掀起打工潮,到了那个时候,初四初五就要出门赶火车,回粤省去上班。热闹的村里马上就会冷清下来,只有留守儿童和老人在家,年复一年。
一年到头,父母和子女都见不上几面。
等父母老了,从外省打工回来,孩子也长大了,有的毕业在外地,有的打工去外地,一样还是聚少离多。
再往后走,这年味也会越来越淡。
尤其是在有了智能手机和无线网络以后,电视和春晚也就成了摆设。
物资生活是好了,但是这个精神生活却是越来越贫乏。
过了元宵,陈东风也收了心,开始变得满忙碌起来。
后院的辣椒作坊厂房已经开工,金钱的作用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
陈东风也是来到后院,与站在门口的姐夫田勇江简单的沟通一下粉墙的事情。
“大姐夫,要预留空位安装风扇排气,辣椒这种东西刺激性太强,闻久了对身体不好。”
田勇江点点头:“我知道,对了,东风”
田勇江递过去一支烟,面露迟疑,“这两天老是有一条白蛇爬到房间里,你要不要看看。”陈东风吓得手一抖,烟都没有点燃:“卧槽,姐夫,没打了吧。”
田勇江摆摆手:“没有,我盯着呢,我放生了几次,它还是会爬回来,现在还在屋里呢,你去看看?”陈东风点点头:“那肯定要去看看啊。”
在农村,建房子是大事,很多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屋里进蛇是很平常的情况,甚至还有一些燕子没等房屋建好就会来做窝。
对于农村人来说,这都是好事。
寓意人畜兴旺。
不仅不能动粗,还要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些动物。
陈东风掐灭烟头,回家拿了点香纸这才又来到工地上。
正大门的下方,一条手臂粗的白蛇盘成一个圆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陈东风见此也是非常诧异。
通体雪白的蛇,他还是第一次见。
陈东风拐拐田勇江:“那我正常把它“请”走?”
田勇江点点头,“试试呗,我反正是没效果。”
陈东风这才将黄钱(黄色的纸上锤出古代钱币形状)揭开三张揉搓在一起点燃,依次有三张三张的放入钱纸。
等火燃烧起来,又把一把香放进其中燃烧。
随着烟火逐渐升起,那条白蛇终于仰起脑袋,片刻才摇摇晃晃的消失在路边的草丛之中。
陈东风有些懵。
他是第一次干这些事情,而且也不知道原理,都是祖祖辈辈传来的经验。
倒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田勇江狠狠的吸一口烟:“烧一次香就成了?这条蛇怕是有些灵,你一会抓几个耗子丢在草丛里,看它会不会回来吃。”
陈东风有些恶心得摆摆手,“耗子那玩意我看着就反胃,不行。”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山耗子行不行?”
“松鼠啊!”田勇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管他的,先抓两只过来看。”
陈东风提着气枪刚准备出门,突然眼睛一动,朝着陈云也招招手:
“过来,朕有个任务分给你。”
陈云也很捧场的跑过来:“什么任务。”
“抓老鼠。”陈东风眉头一挑,“一只老鼠一毛钱,抓到以后就弄死扔那边地里。”
陈云也眉头微皱:“爸,一毛钱一只老鼠啊!那有什么好抓的,我不去。”
陈东风一愣,他没想到一毛钱一只老鼠这个话居然没有吸引到陈云也。
只是想到现在才过完年,陈云也兜里子弹充足,看不上这一毛钱到也情有可原。
不过既然已经想到让陈云也去抓老鼠,他怎么可能还会自己动手,当下也是眉头一挑:
“你什么意思?”
陈云也舔舔嘴唇,一脸诚恳:
“爸,得加钱~”
陈东风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出了正月十五了,你的安全期已经过去,我告诉你,马上就去抓老鼠,晚饭之前抓不到十只,我大嘴巴子抽你,你信不信。”
陈云也脖子一缩:“好勒,我现在就去,爸,你早这么说嘛,早说我就直接去了,哪还用浪费这些时间陈东风翻了个白眼:“贱皮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有陈云也处理“耗子”的事情,陈东风也乐得清闲,骑上摩托车就直奔药材种植基地。
开了春,他也终于可以种植灯盏花了。
亏肯定不会亏钱,至于能赚多少钱,就得看工人们每天检查打药勤快不勤快了。
整个药材种植基地的总负责人是陈熊,技术工程师是书呆子刘怀瑾。
陈东风也没有作死去找刘怀瑾,因为他很清楚,刘怀瑾说的话他听不懂。
“大熊,今天开工怎么样?”
陈熊无聊的叼着烟蹲在树荫下,“能有什么问题,一个个就好像力气用不完一样,比种自家的地还要勤快。”
陈东风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