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坐回檀木椅上,“简直是胡闹!”
诸葛贤浑浊的双眼闪出瑞智的光,他拱手道:“老夫斗胆,可是云侧妃又冒犯了王爷?”
他烦闷地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诸葛贤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他深深鞠了一躬,“老夫僭越了!敢问王爷雄心焉在?成大事者,心性自坚,逃避乃庸人所为。
云家已与您结为姻亲,您如此岂不是伤了云家的心?更何况,日后会有更多姬妾入府,您都要逃避不成?”
裴墨染的脸色铁青,尽管不满诸葛贤的说教,可他知道,此话不假。“本王受教了。”
翌日,云清婳便陪太后到了白鹿山。
皇上特意命裴云澈全程护送。
云清婳陪太后念完佛经,正欲回禅房,便看见庭院中,裴云澈正扶着一位小腹微微凸起的妇人散步。
妇人半倚靠着裴云澈,眼波流转时情意绵绵。
而裴云澈的嘴角也恰到好处地勾出弧度,体贴至极。
“这是大理寺卿的嫡女苏晴,半年前嫁进贤王府做了侧妃,听说裴云澈宠爱得很。”飞霜鄙夷地说。
云清婳的脸上闪过一抹恨意。
她的攻心大业,可不能有闪失。
裴云澈这狗贼,徜若爱上旁人,她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似有所感,裴云澈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圆润的杏眸。
他的瞳孔一缩,慌张地松开了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