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将茶楼的点心带回府邸,送给魏娴。
二人在花园中谈笑风生,共品点心。
沉沁看到二人其乐融融的一幕,泪水浸湿了眼框。
她象是被人抽了魂,她憔瘁的走上前,扑通跪下,“云姐姐,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故意冷落我。”
云清婳不搭理,她捻起一块桂花糕,喂到魏娴嘴里,“我最喜欢这个,你尝尝。”
“唔”魏娴的脸颊都红透了,她讷讷的嚼着糕点,莫名害羞。
“沉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旁人看见了,岂不会以为主子欺辱您?您的父亲立了大功,您可是红人,不要害我们了。”飞霜强行将她拉扯起来。
沉沁不放弃,她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似乎浸染了红色的颜料。
“云姐姐,这是我用血写的道歉信。”她双手奉上,腕上缠了纱布。
明珠哽咽道:“云侧妃,您再不原谅主子,不知主子还要做什么傻事!方才她用匕首划开了手腕,奴婢都吓死了。”
云清婳的眸子这才缓缓一轮,睨着沉沁,“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了,你千万不要伤了身子。”
“所以,云姐姐,你原谅我了?”沉沁咧着嘴笑问。
“阿娴,你的嘴角有糕渣。”云清婳捏着帕子,想为魏娴擦去嘴边的渣滓。
魏娴身子一闪,“云侧妃,我自己来就好。”
“阿娴好害羞啊。”云清婳轻笑。
她觉得逗魏娴玩,特别有意思。
魏娴揩去嘴角的渣滓,红着脸,低声道:“你别拿我开玩笑。”
“”沉沁被当作空气,尴尬的站在一旁。
她含着泪转身跑了。
回了寝房,明珠劝道:“主子,别生气了,跟云清婳表面上和好就行。”
“云清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掏心掏肺对她,把她当作挚友、亲姐姐,可魏娴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她的真心!”沉沁将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掌心都被抠出了血。
明珠道:“云清婳虚伪至极,哪有什么真心?恐怕就是魏娴比您更好利用罢了!”
沉沁气得双臂颤斗,她的脸阴恻恻的,“好啊!既然我不好过,她们俩也别想好过!什么闺中密友,金兰结义?可笑!”
玄音阁。
云清婳端正的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拨弄算盘算帐。
“主子,不好了!”飞霜的脸蛋红扑扑的,跨进门时,险些摔了一跤。
“恩?”她挑眉,似乎猜到了答案。
“沉沁收买了京城好几家戏班子跟茶馆的说书先生,让他们编排您跟魏夫人鸳俦凤侣,互为对食。”飞霜嫌弃的咧嘴。
云清婳扑哧笑了,“亏她想得出来,真有意思!”
飞霜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您还笑得出来?奴婢方才看了那出戏,台上演的可恶心了!说您们不要王爷的恩宠,合欢共浴,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云清婳觉得沉沁也挺变态。
得不到她的青睐,所以想毁掉!
“沉沁敏感善妒,斤斤计较。谁对她一点好,她就感动得不行,对她一点坏,她就恨之入骨。这样的人,养不熟!我们走到今日这一步,我一点都不奇怪。”她慢条斯理的分析。
飞霜这才明白,为何主子始终对沉沁不冷不淡,倒是对魏娴青睐有加。
魏娴虽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心从来是向着主子的。
忽的,门被推开。
裴墨染目光灼灼的朝她走来。
云清婳的眼底划过光彩。
他果然来了。
飞霜察言观色的屏退左右,顺便阖上了门。
“夫君,我已经跟心意姐姐说好了,等会儿让管家送支百年人参跟血燕唔”
裴墨染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唔”她似乎被吓到,下意识的用手推搡他的胸口。
他放开她,深深的凝视她的脸。
云清婳的杏眼中水光潋滟,疑惑、惊惶的望着他。
“方才我去茶楼了,你跟何心意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温吞的说。
偷听实在不光彩,他有些羞于启齿。
她的黛眉微微蹙起,“您怎么可以偷听?”
“蛮蛮,你尽心尽力为阖府上下操劳,我愧对于你。”他一字一顿。
云清婳的眼里噙着泪,“夫君,我不要您的愧疚,我希望您能爱我。”
裴墨染的心潮翻涌,无尽的愧意似江水冲击着他。
云清婳偷偷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才想明白?
无非是爱得不够深罢了。
裴墨染亲吻她的眉心。
他已经派人去搜集赵婉宁娘家的罪证了,最多半年,等赵家把罪名坐实、入狱,赵婉宁为了保全家人,必会自请下堂。
如此一来,名正言顺,他也落得个大义灭亲的名声,谁也不能抓住他的错处。
但正所谓,事以密成,他现在还不敢说给她。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云清婳的掌握之中。
节奏被她完美的把控住。
他抱着她,将她丢到了床榻上,他吻着的耳垂,“蛮蛮,争点气啊,快些怀孕。”
她的身子发软,曲着腿,下意识反驳:“为何是我不争气,不是您不争气?”
裴墨染觉得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他勾起一抹带有侵略性的坏笑,“好啊!我一定争气,让第一贵女满意!”
云清婳的心脏漏跳一拍,她刚想逃就被扑倒。
一室旖旎,直到黄昏暧昧的氛围才消散。
月底,几位夫人与妾室到玄音阁请安。
云清婳与她们闲聊几句,赏了些头面,便让她们退下。
裴墨染忽的从外走来,他冷声道:“赵家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在西北欺男霸女,昨日,赵婉宁已经自请下堂。本王方才向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