俎代庖?”
“蛮蛮,不知为何,近日我心里总是不安,你随我一同去吧。”裴墨染柔声道。
她放下毛笔,为他抚平领口上的褶皱。
裴墨染垂下眼,只能看她认真的小脸。
“夫君为了攥住忤逆朝臣的命脉,让他们投鼠忌器,该选上的人,一定会被选上。我去不去有差别吗?”
裴墨染无言以对。
的确如此,为了让不安分的老东西归顺、忠心,不出意外,他们的女儿都会被选上。
“等殿选结束,我就来看你。”他将声音放轻,“歇歇吧,少画些图,当心败眼睛。”
魏娴将灯烛往前推了推,“是啊,你的眼睛都熬红了,等会儿我煮些决明子茶,再做些小点心,你吃点。”
“好。”云清婳颔首。
裴墨染跟魏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人走后,云清婳命人将图纸送去内务府,又找各个借口支开宫人。
飞霜看着云清婳,眼里含着千言万语,可到嘴边只化作一句,“主子,您要走了吗?”
“嗯。”云清婳拿起烛台,点燃了纱帐,登时殿中燃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