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唐大小姐,酒是要喝的,但我们总不能老穿着带血的衣服。”
唐凤一步一顿地挪回火堆旁,周围好像突然安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程冲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唐凤全却没听见,呆呆地拿起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未曾细嚼就往下咽,直到哽在喉中才如梦初醒,捧起酒碗咕噜噜灌了好一阵。
那天晚上唐凤怎么也睡不好。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水寨里的汉子们喝酒喝上了头也常有敞胸露怀的,自己这些年见得多了,却从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那一束黑发和线条分明的腰背,竟一见难忘,在脑中挥之不去。想到他背上隐约还有几道旧的伤痕,唐凤又有一点好奇,难道他常年在武林中行走,他会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