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
“终于来了,“茧中传出的声音带着千年沧桑,“我的继承者们。
完全破茧而出的,是个穿唐代胡服的少女,碧眼如星,脖颈处纹着比周雨桐更复杂的野花图案。臻的警徽,裂痕瞬间愈合:
“我是安拂菻,波斯与大秦的混血儿,贞观九年被选为第一任'野花使者'。
全息影像随她的讲述展开:公元635年,长安西市突然出现能预知物价波动的“天算铜钱“。朝廷查抄后发现,这些铜钱内藏波斯传来的“大秦秘术“,能将经济规律具象化为神经脉冲。太宗下令将秘术封入“时间之茧“,每三百年由新任使者决定是否开启……
“慧觉是第六任使者,“安拂菻的铜戒轻点虚空,显示出1023年静安寺的画面,“但他被'完美秩序'的执念腐蚀,将主脑改造成了控制工具。
萧雅的量子通讯器突然收到信号:“是胡湘!他说……“脸色突然惨白,“上海外滩的铜钱印版刚刚消失了!
安拂菻叹息:“清洁程序开始了。当所有锚点消失时,现有经济体系将重置回贞观年的状态。
“怎么阻止?“沈墨握紧钢笔电极。
少女微笑,突然将铜戒戴在萧雅手上:“成为第七任使者。
戒指与萧雅的电子纹身接触的瞬间,整个太平山被金光笼罩。香港的夜空恢复常态,但每个人——从金融精英到茶餐厅伙计——都莫名记起段陌生记忆:铜钱落入水碗的涟漪中,有朵野花正在绽放。
翌日清晨,国际刑警临时指挥中心。
胡湘的机械臂接驳着“时间之茧“的数据接口:“确认清洁程序已中断,但黑石残部盗走了三件唐代算具。
萧雅——现在应该称她为“野花使者“了——的电子纹身已变成暗金色。她调出全球金融异常报告:“主脑正在转移载体,下个激活点是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金库。
刘臻的警徽收到新消息,这次发信人显示为【芮·贞观九年】:
【大秦并非终点,去亚历山大图书馆找最初的铜币】
沈墨展开世界地图,手指从长安画到君士坦丁堡,最后停在埃及:“如果这系统真源自波斯和大秦,那么……“
“我们得追溯至公元前的金融神经网络。“萧雅戴上特制手套,茧的碎片在她掌心重组为指南针形状,“下一站,埃及。
窗外,太平山麓的野花在风中摇曳。其中一朵的花蕊里,隐约可见微型铜钱的反光。